“不可……”瞧著駱玄策認真的眼睛,寧祺突然福至心靈:“不……不會是你吧?”

駱玄策但笑不語。

“可等我風寒退去,是皇後帶著太子殿下登門道歉,還說她收了駱向端養在膝下,而駱向端,對那日之事都能悉數道來。”寧祺有些不可思議,好像堅持了很久的信念突然被人推翻,告訴他,他以為的,不過是一場謊言。

“我也不知,但我與駱向端,確實是同一天分別被送到雅妃和皇後膝下撫養。當我養好身子之後,發現你已經與駱向端在一處了,他自小與我不對付,還為此來炫耀過。再後來便是你十二歲那年受了重傷,我意識到自己太弱,就向父皇請命赴了邊關。”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懷疑是駱向端目睹了整個過程,懷著報復的心思,想搶奪唯一為他出頭的人。

寧祺怔了半晌,有些欣喜又有些難過。

欣喜於他與駱玄策,那麽早就有了交集,難過的是,他竟然弄錯了對象,生生誤了那麽多年。

“方才說的醋,難道是吃味的意思?”駱玄策突然醍醐灌頂。

寧祺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驟然聽聞這個發問,不得已回到了最初本源上來,哭笑不得點了點頭。

“那便是吃醋了。”

戰端起

九月初,皇城一下炎熱起來。

近半月時間,寧祺與駱玄策都待在府裏,一是駱玄策禁足未解除,皇帝有意趁此機會敲打駱玄策,二是寧祺本就不想出府。

前幾日寧祺小憩醒來時收到一張字條,約他過幾日福玉樓小聚,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能悄無聲息留下字條,必然是府裏的人,寧祺與駱玄策商量抓住這個賊,豈料駱玄策卻說早已知道這人是誰,隻不過留著有些用處,就一直未動手。

二人想了想,既然知道是誰,那便留著吧,今後也可適當利用。

“風竹與暖玉樓老鴇,安排得如何了?”寧祺到底還是掛心,之前與駱玄策坦白之後,駱玄策就不再讓他插手這件事,擔心插足過多留了把柄,就自個兒接過手處理了。

“風竹在流放路上被調了包,現下拿了銀子,說自己要去遊歷,如今應該是上路了。至於老鴇,她開店這麽多年,坑害少年少女無數,讓她在牢裏吃些苦頭吧。”

一切安排妥當,寧祺滿意點頭。

一日閑聊,寧祺忽然想到了什麽,抽了駱玄策的書,“阿策,扶風公子……真像傳聞那般絕色?”

駱玄策沒想到寧祺會問這個,愣了下,“想什麽呢?”

“我想見識見識。”

寧祺又被打了,委屈道:“打我作甚?還不能看了?”

“能,但是子欽有我就成了,不要老惦記別人,這讓夫君情何以堪?更何況,扶風他早有心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