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間,寧祺淺嚐一口,望著扶風,“難道你就不會心生思念?”

扶風笑了,院子裏的花突然失了顏色,“念啊,兩年了。”

“你們當年……咳,是怎麽相識的?”寧祺對這個可是相當好奇,奈何之前不好發問,如今越發深入交往,倒是更加好奇。

哪知一向沒臉沒皮,玩笑漫天的扶風竟紅了耳尖,寧祺一陣嘖嘖稱奇。

“當年焰國太子查到我在大駱的蛛絲馬跡,順著線索找到了我,與他們交手時不慎中了情毒,本打算關起門來運功逼退,豈料那毒太過霸道,恰好此時,有人闖了進來,我便失了理智,將人給……”

交代完這段隱秘往事,扶風臉已經徹底紅了。

即將入喉的酒,被生生噴了出來,這驚天內幕驚得寧祺嗆了酒,喉嚨火辣辣的疼。

太他媽刺激了!

肖翼那不可一世的壞東西,竟然是被壓的那個!

心底那點不平好似被無聲撫平了。

大概……是肖翼倒黴了?

“……咳,我也是後來才知,肖翼那時與人打賭。”扶風頗有些尷尬,畢竟是強迫了人家。

沉吟片刻,寧祺突然笑道:“這麽說來,扶風大哥也不知肖翼的心思,直放人去了邊關?”

按照駱玄策的說法,扶風當時追求過肖翼一段時日,似乎陣仗還不小。

扶風顯然也想到了那段黑歷史,輕咳一聲:“他不願,不可強求。”

“扶風大哥怎知,強扭的瓜,它就不甜了呢?”寧祺重新斟了酒,輕嗅著陳釀之韻,“況且肖翼是個一根筋的,說不定根本不知曉感情為何物,依我看,他還是在乎的,否則也不會放棄皇城唾手可得的高位,跑到邊關去,這也不是另一種在意嗎?”

扶風若有所思,隨即淺淺笑起來:“子欽當真是個妙人。”

“我打算下月中旬赴邊關,扶風大哥提前做些準備。”

“怎提前了這麽久?之前不是說時機還未到,需再等兩月……”忽地,扶風停住了話頭,一臉好笑的看著寧祺耳尖緋紅,將烈酒當做茶水狠狠灌下去。

這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分明是思念那人心切,迫不及待要尋著去了。

“子欽,那是百年的桂花陳釀……”

“哦……什麽?!”寧祺急忙放下了酒杯,他天生對酒無感,聞著酒味大概就能醉了,如今竟灌了一整杯!

趁著意識還有些清醒,寧祺忙道:“雖然一月時間有些倉促,不過我會盡快安排好,軍糧的事還需扶風大哥多費心,駱向端既找了焰國之人,這將計就計得使順了,讓焰國太子也掉層皮。”

“是該如此。”

寧祺眼前微微重影:“得想個辦法讓皇帝同意我去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