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太嫩了,難怪上輩子鬥不過扶風。
駱錦卻是挑眉,冷笑藏在天真無邪笑容之下:都是千年的狐狸,您擱這兒給我裝情深呢?
“朕也挺遺憾,結不成這門親事,不過,若是強拆了有情人,倒是朕的罪過了。”景鴻帝顯然也意識到了焰尚的威脅之意,堂堂一國之君,哪怕平日裏昏庸無度,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區區一個太子就想拿喬他,倒是有些天真。
焰尚恢復冷靜,又是那個風光霽月的焰國太子殿下,但有些東西,烙在眾人心底,到底是有些不一樣了。
“駱皇,本殿也出來有些久了,這番獻了禮,便回焰國了,多謝焰皇招待。”
焰尚微微致意,隨從就唱了起了禮單:“焰國金佛一對——”
殿外有兩人抬著箱子,到殿前放下,打開蓋子,行了禮便轉身出去了。
焰尚起身,“駱皇,這是我朝名匠譚必親手打造而出,所用為世間最好的鎏金,費時一年方才打造而出,本殿敢說,天下無人有這般手藝。”
焰尚行至箱子邊緣,伸手將紅綢揭開,然後……
滿朝文武包括焰尚都僵在了原地,濃鬱滅頂的尷尬流轉開來。
紅綢掩蓋之下,焰太子所述天下無二的金佛,大咧咧變成了——泥人!
焰尚抓著紅綢的手都快將之扯裂了。
他實在不明白,為何來之前還細細檢查過的禮,到殿上就變了樣子。
“焰太子這禮,倒是別出心裁。”景鴻帝眼裏有危險的流光,在大駱最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獻出最下等的禮,此事絕無僅有,這是在挑戰皇帝權威。
焰尚自風暴中回神,自然也知道這事影響有多大,若不妥善解決,今日理虧的,可就是他了。
當初焰皇並不同意出使大駱,但焰尚據理力爭,才贏得這次出使機會,借著出使名義,一探大駱虛實,也好為將來做準備。
本意是讓大駱理虧,自己從中做個受害人,讓大駱遭天下人談笑。
但似乎有什麽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駱玄策突然湊近寧祺,淺淺耳語,“子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耳邊溫熱的氣息打在頸邊,從尾椎升起一股顫意,讓寧祺有些心猿意馬,稍稍側首欲回答,卻不料駱玄策還未退開,瞬間便吻在駱玄策臉頰上。
兩人一怔,一個是意外之喜,一個微驚無措。
隻一瞬,便默契退開來,寧祺慌亂掃視一圈,發現眾人注意力都在殿中滑稽的泥人上,沒人注意到他們方才的動靜,這才罷休。
可是下一瞬,寧祺就對上錦公主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還調皮的眨了眨,仿佛在說:方才本公主看到皇嫂嫂親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