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冼望著手中那雖然外表樸實,但卻貴氣內斂的百川令久久不能言語。他心道難道那個齊敏不是個普通的郎中嗎?他難道是長淵當年安排在青炎帝國的人嗎?
還沒等司馬冼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就被一聲怒吼打斷了思路。
“說!這火是不是你放的,你是不是寧國人派到我軍中的奸細!”
說話的正是渭城大將軍武龍起,而此時在他的麵前,正有兩名健壯的青炎士卒押著一個火頭軍模樣的人。
“大將軍,那火真不是我放的,那...那與小人我沒有半點關係啊!”那個火頭軍模樣的人略帶著哭腔說道。
要知道這火頭軍就是軍中管燒火做飯的專職軍人,他們大多是軍隊行進到哪裏,就從那個地方臨時招募而來的廚子,等到大軍一離開,軍隊中的長官就會給他們發放一些餉銀作為報酬。而正因為這家夥就是臨時招募而來的人,所以他被懷疑為寧國派進青炎大軍的探子也是有些道理的。
“你還說不是,還敢嘴硬!剛剛經過本將軍的調查,已經有很多士卒作證,說你是最後一個進那最開始起火的軍帳的人。”
還沒等那火頭軍模樣的男子狡辯,武龍起又繼續說道:“而且,他們還看到你進去時帶了一個灰色的布帛包裹,等你出來沒多久那個軍帳就開始起火。嗬嗬,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沒什麼可以狡辯的了吧,寧國人的走狗!
”
一旁一直未發一言的司馬冼聞言也向武龍起的方向看去,隻見那武龍起的手上正提著一個灰色的布帛包裹,雖然那包裹已經被大火燒的麵目全非,但其中仍然可以依稀看到一個璀璨奪目的金星標誌,那金星標誌則正是寧國銀騎軍的軍徽。
那火頭軍看到這個金星標誌,三魂六魄都嚇得不知道飛往哪裏去了。他的雙腿止不住的篩糠,心想今日恐怕真的是難逃一死了,他嘴中還喃喃的說道:“我真不是寧國的奸細...真的不是...”
“大將軍,可否讓我審一審這個嫌犯呢?”
突然,一句問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武龍起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提問的人不正是他的幕僚司馬冼嘛!
“司馬先生,依我看這案子就不用審了吧。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放火的嫌犯若不是這狗東西還能是我不成。”武龍起淡淡說道。
司馬冼聽了武龍起的話倒也不去作答,隻見他徑直走向了那個火頭軍模樣的男人,說道:“我且問你,這包裹可真是你放進去的?”
“是,大人,這包裹確實是我放到那起火的軍帳中的。”那火頭軍一看司馬冼來審問他,他心想也許如實稟告還能獲得一線生機,慌忙答道。
“但是這寧國人的金星標記我放的時候真的沒有注意到,若是我看到布帛裏有這該死的鬼標記,您就是借我一千個、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接
這個包裹啊!”
司馬冼聽這火頭軍這麼一說,他似乎感覺到其中有些蹊蹺。他繼續問道:“你是說這包裹不是你的?”
“回稟大人,這包裹怎麼會是我的啊,我就是軍中一個做飯的廚子,怎麼會跟寧國的龜孫兒們搭上關係。”
武龍起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暗恨一聲自己剛剛真是莽撞了,他也上前問道:“那這包裹是誰的,你若是如實回答,本將軍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那火頭軍聽了這話趕忙對道:“大將軍,這包裹是一個士卒打扮的人遞給我的。”
“士卒?”
“不錯,大將軍,就是一個士卒模樣的人將這包裹給了我,他跟我說長官有事叫他,讓我幫他把他的包裹放到他居住的軍帳之中。”那名火頭軍如是說道。
司馬冼一聽這話,他覺得他似乎找到了一絲線索。他看向那火頭軍,繼續問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身高如何,體形怎樣,可有什麼顯著的特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