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嚇了一跳,結果裏麵並沒有什麼人,這門是自己開的。
“掌櫃的?”
小二喊了一聲就停住了,因為屋子裏就招了賊一樣,除了四麵牆壁還在,其他的全被劫掠一空,地上隻留下了家具久放的塵土印記。
小二卻知道,掌櫃的身手很好,來一兩個小毛賊都是送菜,而且小毛賊就算偷了家具和大床,也不能偷走掌櫃的那些其短無比的西陸服飾。
唯一的可能,就是掌櫃的變賣了東西,帶著細軟連夜跑路了。
以為現在屋裏別說是衣服了,就連老鼠進來,都要兩眼一抹淚的哭著出去。
……
司徒洗騎在馬匹上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青炎內亂,境外有重兵壓進,不知道洛蘭現在怎麼樣了。”
馬匹是司徒洗沿途滅了一個土匪窩,在裏麵搶的,現在司徒洗三人人手一匹馬。那窩土匪實在是喪盡天良,不搶官不搶商,轉搶平民百姓和窮人。
他們燒殺搶掠,製造殺戮無數,司徒洗也隻好出手懲惡。
待司徒洗問他們為什麼要搶平民百姓之時,他們據說說搶平民安全。
如果搶官,他們不敢殺人,就算不殺人也要遭到官兵的報複,所以他們不敢。
如果搶商,商隊裏的護衛和聘請的傭兵也不是吃素的,勢必和她們殊死搏鬥才能在虎口奪食,搶下一點東西。但是他們怕死,他們又不敢。
所以他們最後隻搶沒有還手之力,也不敢報複的平民
百姓。
期間有多少人因為被他們搶了盤纏和口糧餓死在荒郊野外,期間又有多少人因為他們的惡性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知道了陳冉的計劃之後,司徒洗還以為這些土匪是寧賊扮演的,轉為擾亂青炎的民生。但是誰成想,司徒洗一練逼問了十個人,這十個人卻都土生土長的是青炎人。
司徒洗一氣之下,把這窩土匪全給殺了。
司徒看司徒洗麵色憂愁,安慰著司徒洗說道:“司徒哥哥放心,青炎是唯一沒有拋棄長淵的帝,長淵也不會拋棄青炎的。”
如果洛蘭有長淵中人暗中出手,那洛蘭因該還保得住。
但是司徒洗依然一籌莫展,就算保住了青炎帝都又怎麼樣,就算保住了青炎邊關,就算保住了一城一地又怎麼樣。
青炎的人心到底還是丟了。
民為匪,匪欺民,官叛國,城易手,司徒洗不由自問:這樣的青炎,還有救嗎?
緊接著司徒洗在看過一路的“風景”之後,又開始覺得,落花城的城主做的或許是對的。
因為他叛國了,所以他得到了寧國的保護,得到了陳冉的保護,落花成無憂,沒有發生一起命案,甚至還在前些日子辦起了等會。
而司徒洗路過的這些城池,糧庫的糧食被燒,百姓餓的麵黃肌瘦,一副想責人而噬的目光,看著就讓人膽寒。城主府的大門緊閉,掛上了白布,裏麵的哭壕聲絲毫不比外麵弱多少。
城池無人管理,士
兵不知道拿著兵甲逃到那裏去落草了。城門晝夜無人看守,街道沒有士兵巡邏,投搶案件更是頻發。
司徒洗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道:“走,接下來不做停留了,直奔洛蘭。”
陸蘭點頭,二丫不忍心的說道:“可是主人,您會武,您會醫術,你可以救人啊。”
司徒洗冷著臉道:“就算我救了十個人,一百個人,或者一個城的人又有什麼用?青炎不日將要國破,山河不在,他們就算能被我救活,終究還是要死在寧國的刀兵之下。”
司徒洗沉痛卻堅定的道:“救人和行俠仗義~救不了青炎。”
司徒洗不再是那個水淹了莊稼就要橫劍自刎的傻小子了,有時候,要學會舍棄。
司徒把身上的最後一塊幹糧給了路邊的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婦人連聲道謝:“謝謝貴人,謝謝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