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與羅智等人都和灰塔有仇怨,自然而然把自己放在了灰塔的死敵平麵上。

既然是死敵,那自然是見麵就不死不休。

於是完全沒考慮過,灰塔可能根本不打算對他們動手的可能性。

或者說,是謝佟可能不打算對他們動手。

“那他神經病啊?”湯積非常不能理解,“他今天突然冒出來做什麽?”

“……”

這事暫時沒討論出結果,但讓大家心裏都沉了不止一個度。

他們的過冬儲備差不多快結束了,現在還需要去附近的家用大市場找兩口鐵鍋,以及去一趟建材市場囤積燃燒木柴,幹完這些後就可以安靜坐在家裏,等待寒潮的到來。

偏偏謝佟這一鬧,讓他們做事都束手束腳起來,也多了很多顧慮。

萬一謝佟那個瘋子突然哪天想不開,趁著他們有人出門有人守家,對他們動手呢?

這都太難說了,沒人敢輕易賭。

收拾好帶回來的物資,晚飯也沒什麽心思做了,就簡單吃了幹糧。

吃完後,湯圓帶著不知情況的黃曳回房,羅智被外婆叫去房間,一米八幾的壯漢蹲在老人麵前,眼眶通紅,不知道在聊什麽。

荊峙荊南桉兩眼相望,唯餘沉默。

烏棄雲跟和尚一邊在地下室歸類新物資,一邊聊起前世的事。

兩人都還理智,沒有其他人那麽悲觀。

“你怎麽看?”

“想算灰塔的帳必須要等寒潮後,現在一切都要以大家安全為先。”

“我也是這個意思。”和尚歎了口氣,“這個謝佟……”

烏棄雲把今天找到的幾瓶白酒歸類到酒的分區裏,再望著原本作為娛樂區的地下室,各個房間都儲滿了物資,房間還貼著分類標簽。

地下室佔地最大的廳子也被物資堆滿了,原本的台球桌上放著各類飲料與酒水。

“現在的問題是謝佟會不會突然對我們出手。”烏棄雲捏捏眉心,“雖然不怵他,但會擾亂我們的動向。”

和尚搖搖頭:“我是覺得,我們就這麽幾個人,不可能摸到他跟灰塔的行蹤,與其每天等在家裏想太多,不如按原計劃行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烏棄雲同意這個說法。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一樓,順帶鎖了地下室。

和尚回房去了,烏棄雲在臥室沒發現司檁,想了想直接往樓梯處上四樓去。

果不其然,他在閣樓看到了司檁。

從口中吐出的眼圈讓視線都模糊了些,司檁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後被來人握住手腕,叼走了手裏的煙。

“雖然我也抽煙,但還是不想接吻的時候吃一嘴煙味。”

司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