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原生家庭的意外(1 / 2)

我一個石匠,一個廚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大型施工項目的總工程師,總設計師。

是不是覺得有點荒唐?是不是覺得太不現實了?

把一個堂堂的相府的相膳堂交給一個外行來督辦,也太不靠譜了吧!

怎麼不靠譜?你來到焱國,在你的主張下承建了一座紀念館。

你到了姚府,在任務那麼繁重,情形那麼緊急,壓力那麼大的情況下,你能夠有條不紊的頂著壓力,帶領眾人突破難關。

在姚大人眼裏,在何宣何丞相眼裏,在梅花和姚月眼裏,你簡直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無懼任何困難的人,你簡直就是個天才,奇才!

可實際上是這樣嗎?實際上這一切的一切純屬於歪打正著,都是因為我在自己生活的時代,大大小小經曆過一些事情,隻是這些事情我經曆過,我就知道怎麼辦了。

可是要把我這段經曆回放的話,退回到我出生的那個年代,你就會覺得今天的我,能做到這些,簡直就是超出想象,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我所能夠做到的這些,會讓那些小時候熟悉我的人,和了解我的人瞠目結舌,都會不約而同地驚訝的問道,“這些事兒,是他幹的嗎?”

對,這種詫異一點也不奇怪。

不瞞你說,在老家的時候,用老人講,我那就是個“完蛋貨”。

說起來,我在家裏頭排行“老疙瘩”。

我家七個孩子當中數我最小,屬於吃香喝辣的“老疙

瘩”。

說自己是完蛋貨,是因為,我生活的農村環境,容易讓我有這麼一個外號。

那時候的農村不像現在,紅事白事兒,租輛大客車,訂個飯店,大家樂嗬樂嗬就完事兒了。

我小時候這種事,全部都在自家辦,占用前後左右鄰居的房子,炕上地下全用上,加起來能有三四十張桌子。有方的短腿的,放在炕上,有圓的叫靠邊站,放在地下,每張桌子八個人,同時開席,一悠下來至少安排400來人,三悠才能把本家客人和娘家人招待完。

每家”辦事“至少32道菜,每張桌子都要上全,不能讓人家挑理。

可是這裏麵有一個關鍵任務就是端盤子上菜,這個活兒一般都由屯子當中的“半達小子”幹,年輕的後生,身體好,反應快,容易露臉,好讓人熟知,好找上好媳婦。

托盤兒一次性能放三十幾盤,剛出鍋的菜好了一道一道,聽屯中“大老忙”的指揮。

“大老忙”的就是屯子裏能張羅事的人。

按照他事先的分工,由端盤子的年輕人舉著托盤兒把一道又一道菜送到分管區域的桌子上,如飯店店小二一般。

他們肩搭著毛巾,手舉的托盤,躲躲閃閃,邊吆喝邊繞開擁擠的客人。

托盤上都摞得滿滿登登,一層摞著一層,熱氣騰騰。

他們把菜送到各個屋裏,挨個桌子遞上菜。

這個活計,對於一般人來講,可能不算什麼難度,可是也不是

每個人都能夠順利完成的。

若在夏天還好,也就是流流汗,出出力,費費嗓子而且,可一到冬天,有的院子,或者院子和院兒之間地麵上一旦有冰的話,就容易滑倒,一滑倒可就壞了,這一托盤的菜就會撒在地上,或者點正的話,會全部撒在自己身上,杯盤狼藉,滾燙的帶著湯汁的菜就會撒滿一身,那種狼狽之相我確實親眼看過。

所以說我從14歲那年開始“大老忙”的安排過我好多次,我就是不敢去,總以這樣或那樣的借口推托,所以時間久了,人家也不找你了,認為你這孩子太“不闖當”了,太不出頭了,沒啥出息。

於是我就習慣了在家裏呆著,也不出頭兒,也不去露麵,家裏的田地都不去,成了純粹的“屯宅男”。

這種習慣對於一般人來講,或者是說在村中無名無望的,可有可無的家族來講,出了這種不出頭的孩子還值得原諒,人家也不會重視。

可我們家不一樣,這種“不闖當”,不出頭是不可以的,因為我們家屬於整個“拉拉村”中最大的劉姓的戶,是當地的“名望貴族”。

說起我們老劉家,是我太爺從闖關東帶過來的。

那個時候我們的太爺,帶領妻兒老小從山東趕過來,先開荒種地,開起鐵匠爐,後開起碾房、粉房,還開了一家中醫診所,沒十年我們劉氏就成了當地赫赫有名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