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下,沈斐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處器官永久性損傷了,已經活不長了才讓他如此的緊張又對自己輕易的讓步。

天氣漸冷,陸決亭大半的時間都在家裏陪沈斐,沈斐這段時間在家裏躺的身子骨都軟了,要出去透透氣,陸決亭死活不讓。

他也不跟沈斐正麵吵,都是笑盈盈的扯開話題,根本不接沈斐要出去的話頭。

陸決亭一走,沈斐想要出去,家裏的管家站在門口板著臉,門卻關的死緊,嘴裏反覆念著讓沈少爺好好休息。

沈斐氣惱的一轉頭,看見家裏的幾個小姑娘也是一臉緊張擔憂的看著自己,最後沈斐覺得沒勁透了,拖著腳步上樓回到了自己屋裏。

時間一晃,三月過去,沈斐腦袋上剃禿的那塊都長出來了。

晚上跟陸決亭躺在床上,沈斐閉著眼睛提醒道:“你沒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麽吧。”

陸決亭不說話,沉默了下來。

沈斐心裏一慌激動的要起身,怕他不認帳,又趕緊叫了他一聲。

陸決亭趕緊伸手按住他,嘴裏緩緩得吐出來兩個字說:“沒忘。”聲音又輕又低,不帶什麽情緒般。

沈斐這才安心的睡了,意識朦朧的時刻,他感覺到什麽柔軟的東西貼到自己嘴唇上,又很快的分開了。

沈斐心裏突然湧出來一種酸澀感,又很快的壓住了。

白日裏沈斐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眯著眼,看著院子裏開的花,一滿園的粉薔薇,風吹過去像是吹開了一層粉色的波浪。

他起身去收拾東西,他從孟餘楓那裏得來消息,知道陸決亭今日要去出差,他想不如就趁此機會走吧。他是從心底有些對他不放心,總感覺他不會輕易罷手,放過自己。

其實他的東西也沒多少好收拾的,兩個行李箱就差不多全部收拾幹淨了。

隻是,他母親跟父親的項鏈和手表還在陸決亭那裏。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走,以後過個一段時間再來找陸決亭要,那個時候陸決亭可能對自己就沒那麽深執念,又或許已經移情別戀了,自己那些物件對他來說就更沒價值了。

他收拾好行李,給孟餘楓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等到孟餘楓來,他就拖著行李往外走,剛拉到臥室門口出來,正好孟餘楓進門。

“快上來幫我拉一箱!”沈斐衝著孟餘楓道。

“臥槽,這麽著急?我把你送走我幹脆也出去躲一陣吧,陸決亭要是知道是我來接的你,不得把我皮扒了...”孟餘楓一路嘟嘟囔囔的上樓去幫他提行李。

管家這時候攔住了他,孟餘楓腳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