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一開口,右邊坐著的也來了興趣,湊過來耳朵聽。
正在這時,陸決亭上台發表完了講話,下來了。
他一下來,臉上剛才在台上的謙謙公子般溫潤而雅的麵目立馬就變了,臉上的笑意也蕩然無存。
沈斐看見他下來,趕緊往旁邊讓了讓,讓他過來坐下。
陸決亭臭著臉不吭聲,沈斐在旁邊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在底下又輕輕蹭了蹭他的手,他磨磨嘰嘰最後還是吃了。
陸源勝眼神往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個來回,小兩口鬧個變扭,他自是不會多說什麽。
也沒事人一樣給過來敬酒的人笑嗬嗬的打圓場。
陸決亭這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基本算是來者不拒。
等到司機送他們回去的時候,陸決亭坐在車後座,表麵看起來清醒自若的樣子,其實眼神已經有些發愣。
過了會又想起來什麽似的,多委屈一樣去拽沈斐:“連陸思思都給我送生日禮物了,你為什麽不給我準備。”
沈斐另一隻手在兜裏,攥緊了一個絲絨盒子,感覺手心有些出汗,攥緊了又鬆,等過了會又攥住了。
“我就是不小心,忘了....”沈斐眼神往窗外飄,幹巴巴的說。
陸決亭其實也沒指望沈斐給他準備什麽,可是真的沒收到沈斐的禮物心裏到底有些不爽,借著由頭半真半假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不過是想讓沈斐過來哄哄,再不然晚上的時候能讓他試個新姿勢,盡興一些,作個生日禮物,也是妙極。
他這麽想著,又一邊享受著沈斐在旁邊給他小心翼翼體貼入微的布菜,麵上不顯,心裏更覺舒坦。
一來二去,前來敬酒的,他都笑臉相迎,仰頭飲下。
等到了散場,已覺得頭有些昏。
等一路好不容易回到家裏,沈斐扶著他進了臥室。拿出來毛巾給他擦臉,他看著沈斐又變了臉色,很是生氣一樣,憤恨不滿的語氣,帶著不甘與委屈:“什麽路也衡,沈越那些人,怎麽能跟我比呢,蠢得要命....”
“是是是,哪能跟你比呀,你聰明絕頂。”沈斐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回道。
“你能不能,不看他們。”
“好,不看。”
如果陸決亭說了什麽,他沒應,陸決亭就會以為他沒聽見,會一直重複。
到最後,陸決亭嘴裏就一直叫沈斐的名字。
他念一聲,沈斐就:“嗯”一聲應下。
沈斐低下頭看著陸決亭盯著他臉,突然不說話了。
沈斐吸了一口氣,手伸進口袋裏,把那個絲絨盒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