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郡王府,宇文睿澤帶著兩個侍衛,匆匆走進王府後麵一處隱蔽的院子。
院子裏麵立著一隊黑衣的人,正是黑龍衛。
宇文睿澤走進院中的正房,裏麵兩個人見了他立刻站起來,道:“郡王殿下。”
宇文睿澤點點頭,走到正中的位置坐下。那兩人也依次落座,屋內昏暗的燈光掠過兩人的麵孔,竟然是範如飛和曹建。
範如飛首先開口道:“秋獵大會的準備都已經完畢,隻等著殿下下命令了。”
“五百黑龍衛也已經準備好。”曹建道:“若是青夏國那弓箭手能拿來用,便是最好。”
宇文睿澤點頭道:“青夏國的臻雅公主,本王已經見過,倒是個可以利用的主兒。”
說著站起身來,看著身後牆上,被密密麻麻畫上記號的地圖:“這次行動事關重大,必要小心謹慎。若出一絲紕漏,本王和你們都將是死路一條。”
這時候,突然門外侍衛來報,道:“啟稟殿下,長公主到了。”
宇文睿澤急忙起身迎接,隻見宇文玥遮擋嚴實,走進房間。
取下鬥篷的圍帽,宇文玥道:“右金吾衛的副指揮使已經被本宮買通,秋獵大會那天,會跟你們裏應外合。”
“姑母辛苦。”宇文睿澤道。
宇文玥冷冷地看著宇文睿澤道:“別忘了你答應本宮的條件,不得傷害駙馬和思燕王妃。”
“姑母放心。”宇文睿澤道:“我會遵守跟姑母的約定,將泓兒和思燕放回封地,依然是親王待遇。”
“那就好。”宇文玥說著盯著宇文睿澤的眼睛道:“澤兒,知道本宮最擔心的是什麼?”
宇文睿澤眼神動了動,沉聲道:“姑母放心,既然決定起事,本王定不會婦人之仁。當年他們怎樣對待我父母,我就怎樣對待他們。”
“燕雲衫可不是範如珍,若隻是囚禁在行宮,等同於放虎歸山。”宇文玥說著眼神一沉:“澤兒,斬草除根可不是一句空話,王者仁心,必當留下後患。”
宇文睿澤盯著宇文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笑道:“就像姑母和我一樣麼?”
宇文玥心中一緊,麵色略顯尷尬地道:“本宮是在跟你說正事,生死攸關,你斟酌吧。”
幾天後,皇宮之中。臻雅來到福寧宮請安,禮畢坐下,見燕雲衫心情不錯,便問道:“皇後娘娘,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雲衫點頭道:“甄婉儀有話不妨直說。”
“就是……”臻雅咬咬嘴唇道:“前幾日父汗來信詢問臣妾近況,問臣妾是否得到皇上臨辛,不知道臣妾要如何回信給父汗呢?”
燕雲衫聽了,立刻明白臻雅的意思。放下茶杯,用絲帕抹抹嘴唇道:“甄婉儀出身高貴,自然知道您的出生意味著什麼。”
“皇家公主和皇子的出生,意義各不相同。公主們自出生起,就擔負著為國和親的使命。甄婉儀想必早有準備,所以才為了青夏國不遠萬裏來到長平。”
臻雅咬咬嘴唇道:“臣妾是履行了臣妾的職責,那皇上是不是也應該履行皇上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