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覺察不到任何異樣,但右手卻有些許已經愈合的擦傷痕跡,【385,昭華是用左手持棍打得惠妃】

惠妃正也瞧見了,立馬高聲嗬斥道:

“你右手的傷要如何解釋!?”

昭華費解地看著惠妃,“我的傷是從哪兒來的,你心裏不清楚嗎?”

她灰心到了極處,忍著淚別過臉去,是不願再和惠妃多說一句。

雲杉看不得主子委屈,也是沒好氣地質問起了惠妃,

“若不是因著您突然發作,拿起掀簾棍對著自己的小腹一頓猛捶,皇後娘娘如何會急著去攔您?又如何會被掀簾棍給誤傷?更不會胎動早產,差點救不過來......”

惠妃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顛倒黑白!明明是......”

“惠妃娘娘!”江德順高喝一聲,截斷了惠妃的話,“您腹部的傷痕,太醫也瞧過了。傷痕自左上向右下,如果是被旁人打得,必得是站在您麵前左手持棍。皇後娘娘即便手上有傷,傷的也是右手,又怎麼能......”

“不可能!是她!是她一早就有預謀!皇上!這一切都是......”

“預謀?”蕭景珩難掩怒意,厭惡至極地瞪著惠妃,

“朕問過當日給皇後請安的六宮嬪妃,她們皆說當日皇後讓各自散了之後,是你自己執意要留下來,說你有話要對皇後說。你說皇後有所預謀,難不成皇後未卜先知,能提前預知你會自請留下來,順勢安排好這一切嗎?”

惠妃乍驚失色,

她看著此刻盈盈而泣的昭華,少頃才反應過來,

她一時大意,竟是寸步不落地落入了昭華布置的陷阱中。

待惠妃回過神後,倏然雙膝砸地,跪著爬到蕭景珩足邊,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擺,字句擲地道:

“皇上,您不能偏信賤人!宋昭她根本就沒有失憶,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她滿腹算計,絕不是皇上想的那樣簡單......”

“你放肆!”

蕭景珩沒有片刻猶豫,便是狠狠一記耳光摑在了惠妃臉上,

打得惠妃癱軟在地,半邊臉都木了。

“你說昭兒要害你沒了孩子,朕且問你,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即便讓你生下一個男胎,難不成他還能比得上皇後所出的嫡子金貴?”

昭華被蕭景珩護在身後,全程不言語,隻是委屈地哭。

於此際,惠妃也是一時骨鯁在喉,啞口失語。

是啊,整件事從明麵上來看,昭華壓根就沒有要害她的動機。

她隻能反問道:“那麼臣妾敢問皇上,臣妾又為何要捶落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聽她此言,蕭景珩本就陰沉的臉色,遽然變得鐵青,

他憤而指著惠妃,怒喝道:

“祁王剛發現朕在命人調查她,你就立刻小產了,你還敢問朕為何?”

他無端提及祁王,言語間更似知曉了惠妃與祁王之間攀扯著關係,

令得惠妃一瞬心驚,眼神也明顯閃爍起來。

這些不尋常的舉動被蕭景珩看在眼裏,分明就是惠妃在心虛,

如此,便更坐實了他的揣測。

聽他高聲罵道:

“賤人!你自己做下如此不要臉麵的事,還敢在禦前叫囂,汙蔑皇後清譽?江德順,將惠妃送去暴室,再傳朕旨意,即刻捉拿祁王滿門押入天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