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校園吧已經九點多,回到房間,張誌先去洗澡,龔誠躺在床上玩手機。不自覺地就點進了宋悅的主頁,沒更新,就看起了往期視頻。龔誠之前也時不時這麼幹,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對這種行為就多了一種“感覺自己是癡漢”的別扭感。
隻是簡單地衝衝汗,十幾分鍾張誌就出來了,然後開機玩遊戲。龔誠隨即進去洗。
兩人的房間在一樓把邊,一直不對外租,專門給他倆留的。倆人經常來這裏睡覺或者玩遊戲,所以裏邊有不少個人物品,小到海報,大到兩台電腦一個小冰箱。
龔誠洗完出來時,張誌已經玩上了,還在催他上線。
“都十點了哥。”
“明天就半天,到時候補個覺唄。”
“那就明天玩唄。”
“廢話呢?等不起了快快快。”
“十二點奧。”
“嘖,行行行。”
十一點五十六,龔誠如約上床,張誌還在玩。
與此同時,一家網吧。
“哥你看這是那小子不……”
……
一夜無話……
翌日,龔誠起床,洗完漱發現張誌還坐在電腦桌前。
“我去,玩一晚上啊。”
張誌回頭,給龔誠嚇了一跳,眼睛紅腫著,臉上布滿一條條眼淚蒸發後留下的鹽漬。
“咋了,咋哭了?”
張誌聞言又嚎哭起來,不過已經流不出淚了。
“失戀了?”
張誌一邊嚎一邊點點頭。
“啥時候說的啊,你哭一晚上啊。”
“早上四點多,”張誌說到這又像是感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哭聲更淒慘了,“她甚至還是起大早跟我提的。”
“你睡那麼死我都沒敢大聲哭啊。”張誌已經不知道從哪種角度表達委屈了。
“行了行了行了,洗洗臉還得上學呢。”
龔誠走出房間門,撞見了龔媽。
“小誌又失戀了?”
“啊唄,也不知道第幾回能長點記性。”
“這孩子,”龔媽歎氣,“人家都失好幾個了你一個還沒處上呢。”
?!。
張誌開情竅比龔誠早的多,張誌開始逗小姑娘開心時龔誠還在玩鐵臂呢,不過也因此,張誌的煩惱也比他多的多。張誌既花心又癡情,他可以在一段感情中死心塌地奮不顧身,分手後撕心裂肺歇斯底裏大哭一場,然後在下一段感情到來時繼續死心塌地奮不顧身………
吃一塹吃一塹吃一塹……
近學校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有的拍拍同行人提醒他看龔誠,有的直接開始了小聲討論。
進了班又是被一陣注視。剛在座位上坐下,打鈴了。啊,張誌不僅失了戀,還遲了到。不過以龔誠對張誌的了解來說,龔誠並不擔心張誌,他更擔心宋悅,“她早上是不是也被注視?她是否應付的來?”那天野球場的遭遇又浮現在腦海。
龔誠在想怎麼開口,沒等龔誠想完,教官走了進來,到嗓子眼的話被龔誠憋了回去。
經過一上午抱佛腳式的訓練,龔誠已經不是話題的中心,大家都在期待軍訓後的五六天的假期,來給中考後兩個月的“自我”道別。
最後一天是不管中午飯的,中午就要放學,沒訓多一會,就開始籌備閉訓式。龔誠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閉訓式嘛,挨個班級到主席台前表演一遍軍訓的內容,滿足校領導的虛榮心罷了,畢竟所謂“增強學生……的精神”是不需要表演這種形式的。
宋悅已經肩挎綬帶在主席台上站著了。
表演完,領導致辭,再之後是頒標兵。宋悅靠著堅毅的品格打動了班主任,“過分完美”的徐繼祥自然也名列其中。
關於徐繼祥,吧裏吹的天花亂墜,他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龔誠無法確定,不過他能肯定這個徐繼祥絕不是什麼花架子。他見過學霸,見過特長生,見過富二代,旅館裏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不過徐繼祥身上有一種氣質他從來沒見過,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氣質,不是囂張,而是一種“因為是徐繼祥所以這一切的理所應當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