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很震怒,也派官兵來剿匪過,但因為山崖的地形,剿了幾次都沒成功。
但是沒想到這些水匪如此大膽,連官船都搶。
運河上的官船運送的可都是煤礦和鐵礦,敢搶這些,那是要殺頭的罪。
之前的水匪們根本不敢搶官船,就是不知道這次搶官船的到底是那一撥的。
“搶了煤礦還是鐵礦?”許沁玉問。
聞順成小聲道:“何止呢,兩艘船都給搶了,不止船上的鐵和煤,還有兩艘船也都搶走了,不知船都開到哪去了。”
通常兩艘官船都是一起走的。
許沁玉就記得前些日子鐵礦跟煤礦那邊的礦坑都開了工,所以碼頭也熱鬧起來,加上天氣暖和起來,她還打算曬點幹豆子,做些幹豆豉跟豆瓣醬,另外在做桶腐乳後再去碼頭附近擺朝食攤子。
這豆子剛買回來,運河上就發生這麽大的事情。
朝廷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些水匪的,包括碼頭那邊最近都得不安生起來,罷了,碼頭的營生看樣子是不好做,不如等把豆豉豆瓣醬和腐乳弄好後,去西街或者東街那邊擺個朝食小攤子,沒必要再去碼頭那邊了。
……
而在運河兩邊的漳壁山上,其中一處山壁半山腰,密密叢叢的樹林遮掩下,後方則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不少的小木屋,還有一壟一壟的菜地。
這便是運河兩岸的水匪的窩藏處。
寨子裏,一個很壯實的男子正摸著光溜溜的腦袋,憨厚的大臉上滿是不解,“老大,你說雷老大那邊的人是不是瘋了,他們怎麽敢搶官船的,這怕不是又惹得朝廷要來剿我們?”
他們便是許沁玉口中不殺人隻劫些名聲不好的商船的水匪。
被光頭男子叫老大的人約莫三十來歲,同樣生的魁梧,還有一臉的絡腮胡子,聞言更是皺眉,“雷老大真是瘋了不成,咱們這些日子最好也謹慎些,寨口還是後山前山都要加派人手,要是有點風吹草動,咱們立馬棄寨躲避。”
這老大身邊有個生的文弱些二十來歲的男子,聽完兩人的話搖搖頭,“不對,肯定不是雷老大幹的,雷老大性子狠厲,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劫官船的,不然這些年他早劫了,劫了官船就意味著徹底跟朝廷對立,他沒那麽傻,劫些商船已經夠他賺的了。”
沒人願意招惹朝廷的,雷老大也是同樣,再說了,官船上的煤礦和鐵礦,那東西搶了怎麽脫手?沒點人脈想要脫手煤礦和鐵礦根本不可能,就算有人脈,那玩意也不好脫手,瘋了吧去搶那玩意。
所以他知道不是雷老大。
絡腮胡皺眉,“既然不是雷老大搶的,又是何人去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