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朝臣有些急了,“皇上,可是饒州城太守送來的密信,腹瀉病可有傳到軍營裏頭?”

新帝揮揮手,讓內臣把這封書信讀給朝臣們聽聽。

聽完宦官念完,新帝忍不住說,“這祝太守莫不是哄朕的?自古以來,腹瀉病都是直接封鎖住掐斷源頭,哪還有可以治愈的情況?”

朝臣們麵麵相覷,有人忍不住說,“皇上,說不定源寶鎮的腹瀉病人當真已經痊愈,祝太守送來的第一封密信不是說了腹瀉病的防護法子嗎?微臣以為可以試試,若真有用也是大功德一件,可以讓人去往災民出現的地方貼上告示和派往太醫郎中前往救治,且微臣不覺祝太守敢欺瞞這種事情。”

對於祝太守的品行,在朝的官員們還是聽聞過幾分的。

新帝不說話了,要真按照祝太守說得那些法子治好了腹瀉病,那豈不是說他真是昏君,什麽法子都不想,直接把災民給屠了?

見新帝不說話,朝臣們勸得勸跪得跪。

這些朝臣,有些還是大皇子一脈的,有些是新帝跟伏太後一脈的,也有真正愛民的,自然也有私心較重的。

他們都很清楚,真讓新帝不顧一切殺了災民和受牽連的百姓,那真真是名聲都沒了。

再說沒了百姓,他們這些當官的又算什麽。

百姓既是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最後新帝也煩了,說等欽差大人的密信。

過了三日,欽差大人的密信也送來了京城。

欽差大人亦說源寶鎮的病患都已痊愈,隻有一例病患病得太重身故,其他三個村鎮雖有災民跟病患出現,但都得以控製,病患也在慢慢治愈,還說源寶鎮呈現上來的防護法子的確起到主要作用。

新帝沒法子,自然不能繼續讓太守跟欽差去屠殺治好的災民,隻能派人前往災民去的地方賑災宣布防護法子跟救治病人。

朝堂上鬧得沸沸揚揚,京城裏各家各戶也是人人自危。

特別是許沁玉的母親薛氏,知曉源寶鎮也有災民過去,擔憂得不行,就連娘家兄弟薛良也過來尋她,說是想給外甥女送封信再送點銀子,擔心外甥女在邊城受到災民的影響。

之前許沁玉給薛良的配方,他的小茶攤即便沒有擴大,每個月也有差不多六七十兩的純利。

他做的烤肉串跟奶茶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氣,不缺人吃,好多人寧願排隊等著,都想買上幾串了來吃,這一個月入了夏,天氣漸漸炎熱,他多烤了些素菜,還加了一些酸梅飲子,也都賣得很好,生意比之前還火熱。

他這幾個月賺了不少,想再給外甥女送點銀子,但一時半會兒也托不到人走這一趟,最近京城沒有犯人和罪臣流放,馬六他也沒機會去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