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漢子們撓撓頭,想要再說些什麽,甄武已經坐上馬車趕著馬車離開。
其他人也隻能無奈跟上,他們哪裏是想吃其他食肆跟食攤上的朝食,就是覺得這許記的朝食聞著也太香太勾人,想要嚐嚐看,但食客太多,頭兒也讓他們走,隻能跟上走人。
成哥兒帶著他們過去桂花巷,把裴家和聞家存放的酒都搬上馬車,甄武才帶著人回饒州城。
魯夫人見到甄武,開了一瓶葡萄酒讓他嚐嚐,甄武直接捏著白瓷小酒瓶,將裏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魯夫人無奈道:“你這可真是牛嚼牡丹。”
甄武說,“酸甜口味的,是你喜歡的味道。”
他喜歡烈酒,但他喜歡的人卻是身嬌肉貴,嬌軟得很。
魯夫人忍不住看他一眼,最後歎口氣,“你這是何必。”
她當初在石家的那種情況,石陵的死同她是沒有半分關係,哪怕她後麵願意跟石陵過日子,但再也沒跟石陵同過房,她並沒有原諒石陵,隻是不知以後該如何,想著先住在石家,看看以後作何打算,沒想到石陵自己也倒黴,不到半年,跑商路上出意外死了。
石家的商隊主要是石陵管著。
石陵一死,石家其他人自然就想霸佔商隊同這幾年石陵手裏頭的生意。
她一介婦道人家,就算是魯國公的女兒,可魯國公府距離饒州城上千裏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也無法跟石家人爭什麽,要不是甄武出麵幫她,恐怕石家連她的嫁妝都不想還給她,還想把她趕走。
甄武比她還小兩三歲,在商隊裏說話卻很有分量,甄武帶著願意跟他的人幫她在石家鬧了一場,拿回了嫁妝,還有石陵手頭上大部分的營生也歸了她。商隊也一共分二,甄武帶一半人跟了她,剩餘的人跟了石家,甄武又設了一計,也讓那些人同石家人因為利益起了紛爭,商隊離開石家,石家連商隊跟營生都沒了,還有甄武暗地裏打壓,石頭人遭受不住,離開饒州城,她才能過上現在的日子。
魯夫人其實一直知曉甄武對她的心思,在石陵還沒死,她還不知石陵人品前。
當初她還懷著身孕,就見過甄武,他看她的目光就跟狼似的。
後來甄武幫了她,她也跟了他。
這些年,甄武幫著管著商隊和生意,所有賺來的銀錢也都在她名下。
甄武同她在一起十來年,他既不娶妻也不納妾,隻有她一人,她也說過兩人算了,讓他另娶,她難產傷了身子,無法再生養孩子,這輩子也不想再嫁,但甄武每次都不說話,隻是深深看她一眼生氣的離開。
他氣不過兩天,最後又主動來找她,還來哄她。
想到這裏,魯夫人心裏忍不住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