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才把‘七鮮’調料改良,把味道發揮到極致,才為東來居吸引這般多的客流量,可那小小一個廚娘,手裏頭就有五種調料?她到底如何辦到的?難不成是這小廚娘的師父是個很厲害的名廚?還願意把這些配方教給一個小廚娘?

他記得小廚娘一家是突然來到源寶鎮的,這小廚娘祖上難不成也是廚子?

嶽為民思來想去,猶豫下對冬騫說道:“騫哥兒,你既然知道其中兩樣的配方,還有那些菜肴的配方,能不能跟爹爹說說?你放心,爹不會把這些配方用在東來居的吃食上,隻是想研究下。”

“父親。”冬騫搖頭,“若我把這些配方告訴父親,我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之人,父親難道也希望自己的徒弟做出這種背叛師父的事情嗎?況且我與師父已簽下契書,即便父親拿了配方不用,我也是背叛師父,違背契書,所以恕父親原諒,我不能把這些配方告訴你。”

嶽為民有些不高興,“騫哥兒何苦如此猜疑我,我不過也是好奇想研究下,並不會把配方弄出來,讓你成為背信棄義之人。”

冬騫歎了口氣,“可是,父親,我若把配方告訴你,不管父親會不會用這些配方,我就已經做下背信棄義之事。”

嶽為民臉色垮了下來,甩袖道:“罷了,你即如此懷疑我的用心,我倒是要瞧瞧,你跟著那個小廚娘能學到什麽,她會不會真的把自己的看家本領教給你!”

冬騫有些難過,“父親,那兒子先回去了。”

嶽為民揮手,冬騫離開。

他回到院子,見到媳婦兒挺著個大肚子在院裏跟閨女玩耍,臉上才露出笑意,過去陪伴妻女。

沒一會兒,冬氏過來尋他,“騫哥兒,你可告訴你父親了?你父親可有訓你?”

冬騫把書房發生的事情告訴冬氏。

冬氏聽聞,心裏也有些難受,這些年,東來居在源寶鎮一家獨大,現在有了徐小娘子跟許記食府,丈夫心裏頭肯定不舒服,有些轉不過來彎來。

她道:“你父親那邊你不用管了,我會勸勸他的,他隻是一時鑽了牛角尖,過些日子他會想通的。”

冬騫也點點頭,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小時候父親也很愛他,經常帶著他跟弟弟出門玩耍,抱著他跟弟弟在庭院裏賞花吃點心。

……

冬騫跟自己父親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師父。

他能做的就是好好跟著師父學藝,而他也能保證自己不會把配方教給父親,也不會賣給其他人。

其實這種事情不少,師父教徒弟,其他酒樓食肆就跟徒弟買配方,有些徒弟經不住銀錢的誘惑,就會賣掉配方,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