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三房跟老夫人也曾來找薛氏緩和過關係,但薛氏依舊不肯原諒她們。
大房跟此事無關,她跟長嫂相處也挺好,還是按照平日裏妯娌相處著。
這葡萄酒一送出去,三房跟正院那邊都沒有,也瞞不住。
德昌侯老夫人氣得不行,“這老二媳婦,當初那不是形勢所迫才把玉娘嫁過去,現在玉娘在邊陲過得不也是好好的,還能賺大錢,這不就是玉娘的造化?就她還逮著這事兒不放,真是反了天都,我前些日子喊她來吃宴,她也不肯來。”
其實也是三兒子跟小孫女讓她同二房交好關係,老夫人不知何原因,兒子不肯說,她也隻得同意下來,但她都主動跟薛氏說話,薛氏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真真是氣人!
許沁慧得知後,也有點生氣,她跟父親祖母都已經主動跟二房和好,可二伯母還是如此,不鹹不淡的態度,就連二伯也差不多這般。
得知這次給二房送酒的是邊城的一個商隊。
許沁慧找人去給甄武遞了話,想見見他,想讓他幫著自己寫給豎王的書信送去邊陲。
結果甄武直接拒了,見都不肯見她。
許沁慧沒了法子,隻能把信交給父親,讓父親尋個靠譜的人,把信送去邊城給豎王。
許曙平尋了自己的心腹,把這封書信送去了源寶鎮。
快馬加鞭去邊陲也就兩三日。
三日後,這封書信送到源寶鎮裴家,裴危玄還在外麵沒回,白天時候,來溪巷的宅子裏沒人,裴嘉寧最近也忙,她的玲瓏閣快要開業,還在忙著找繡娘,芫姐兒和鳳哥兒都送去桂花巷祝老太太住的院子裏,讓祝氏幫著看著兩個孩子。
所以最後這封書信被送去了許記食府。
是聞氏收到的書信,那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執意要把信交給裴危玄,聞氏還覺奇怪,問是誰給兒子的書信,那人頓了下說是德昌侯府遞的信。
薛氏一開始以為是德昌侯府二房的人,是玉娘的娘家人讓人送的信,但甄武去了京城,薛氏要回信怎麽也該是甄武帶回來,現在卻是個陌生人,聞氏也警惕起來,信封上頭連署名都沒有,聞氏直接道:“若不肯說是誰遞的信,這信你原路帶回吧,我們不收。”
男人隻能告訴聞氏,是德昌侯府三房送的信。
聞氏臉色冷淡下來,隻說兒子在外跑商,不在源寶鎮。
那人無奈,最後猶豫下,還是把信給了聞氏。
聞氏不清楚這信是德昌侯府三房的誰給兒子遞的信。
但不管是誰,她都不想給兒子看這信,可她的教養也不允許她做出撕毀給兒子書信的舉動,隻把書信帶回宅子放好,到時候交給兒子,讓他自己做決定看不看。
這事兒聞氏沒瞞著許沁玉,在她看來,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就不該瞞著,大家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