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楊枝枝這會兒緊緊縮在角落,她膽子最小,也不敢下馬車,就縮在那兒閉著眼睛發抖。
下了馬車,許沁玉也見到外麵的場景,有點慘不忍賭,不少人都被蓮花打死了,一地血跡,剩餘兩三個沒有死的,也幾乎沒有了掙紮的力氣,躺在地上嚎叫著。
被雲蘭一暗器射在眉心的人,眉心出溢出來的血液已經變成黑色,應該是發射出來的暗器上塗抹的有毒。
周圍還有路過人群,見狀都嚇得不行,想要轉身跑回村裏,許沁玉急忙說,“現在已經沒事了,勞煩嫂子嬸子大兄弟們去城裏幫著報個官。”
到城內就還有一半的路程了。
這些村民也認出許沁玉來,“你是許記的東家?在城裏廚藝比試的那位小娘子?”
許沁玉點點頭,“正是,還請各位幫幫忙去報個官。”
看著這些歹徒的確都動彈不得,大家夥這才安心了些,打算一起走,去城裏幫著許沁玉報個官。
等村民們小跑著離開,許沁玉回頭看了眼馬車,馬車上也沾上不少血跡,還有匹通體黑色的馬兒,馬屁股上被人砍了一刀,流了不少血,許沁玉看著心疼,過去把後麵的馬車給卸下來。
徐雲蘭跟蓮花見狀,急忙過去幫忙把馬車卸了下來,許沁玉拍了拍馬兒,說道:“你先躺著歇息會兒吧。”
這趕車的馬匹受傷竟都不怕,馬兒受驚亂跑,馬車上的她們即便不被這些匪徒殺了,也容易因為受驚的馬兒亂跑出事。
許沁玉就記得,這匹馬兒也是四哥帶回來給她的,平日她還會抽空親自去馬廄裏頭喂喂這匹馬兒,現在見它受傷,心裏頭也跟著心疼。
蓮花見狀,過去馬車座椅下搬了個木盒子出來,打開一瞧,裏麵全是各種金瘡藥還有烈酒跟針線,應該是用來急救的。
蓮花對這些活兒也很熟練,先用烈酒幫著衝洗了下馬屁股後麵的傷口。
馬兒不安的動了動,許沁玉急忙過去摸了摸馬兒腦袋,順了順鬃毛,溫聲道:“沒事沒事,別怕,這是給你療傷。”
馬兒這才安靜下來,等到蓮花用烈酒給馬屁股上的傷口衝洗過,這才撒上金瘡藥,又取了針線把傷口縫合起來。
蓮花幹這活兒熟練得很,還安慰許沁玉,“主子別擔心,它沒事,傷口不深,沒傷到骨頭,把傷口縫合幾天,每天塗抹三次藥,很快就很好起來,以後也半點都不影響。”
她可是認得,這是殿下的馬,跟殿下一樣,穩重得很,要是其他馬兒,早受驚跑掉,所以她才敢把主子她們留在馬車上。
許沁玉聽聞這話,這才安心下來。
馬車上的枝枝也鼓起勇氣下來,等見到外麵一地屍體跟血跡,她沒忍住,跑到蘆葦邊吐了起來,徐雲蘭拿著個水壺過去照顧枝枝。
許沁玉這會兒心裏已經沒那麽害怕,就是看見那些殘肢斷臂跟屍體還有一地的血跡,也有點生理性的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