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棠棠被男人凶得一顫。
她抬頭看向他。
他麵色冷厲,下頜緊繃,漆黑眼底森寒陰鷙,讓人不寒而栗。
她從未看到過他這樣。
他生氣動怒的樣子,讓她莫名有些發怵。
她黛眉緊擰,搖了搖頭,“沒有了,我還打了他一巴掌!你別管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
說完,她聽到外麵響起腳步聲,應該是薑初檸過來了。
她連忙將男人推開,快速朝樓上走去。
薑初檸進來後,她沒有看到司棠棠,隻看到從廚房出來,麵色陰沉的男人。
薑初檸想到後花園發生的事,她不敢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他動起怒來的樣子,像是地獄出來的魔王。
顧硯深邁開長腿,到了二樓。
傅西洲單獨住一間房,此刻他來到了顧硯深和祁墨塵睡的那間房。
顧硯深走到門口,看到傅西洲站在他睡的那張床前。
顧硯深麵無表情的走進了房間。
傅西洲看到他過來,俊臉冷沉,滿眼嘲諷與輕蔑,“你是自動退出這個節目,還是想要被迫離開?”
祁墨塵坐在角落裏彈琴,聽到傅西洲的話,被碎發擋住的細長眸子,朝傅西洲看了一眼。
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厭惡與陰鬱。
顧硯深下頜線條緊繃,臉廓如刀削般淩厲冷硬,“以後離司棠棠遠一點!”
聽到顧硯深的話,傅西洲先是一愣,緊接著他譏誚的冷笑起來。
他一個保鏢算什麼東西,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傅西洲看向顧硯深的眼神,更為不屑,“司棠棠是我女朋友,我跟她鬧了點矛盾,你一個保鏢多管什麼閑事?”
傅西洲從西服口袋,拿出一張支票。
“五百萬夠嗎?拿著這些錢,滾回鄉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女朋友身邊!”
五百萬對於一個保鏢來說,誘惑應該很大了。
若他識趣的話,就會立馬離開!
顧硯深看了眼支票,他伸手接過。
傅西洲眼裏的鄙夷更加明顯。
果然是見錢眼開,沒有什麼出息的保鏢。
上戀綜,也是為了曝光,讓那些富婆千金認識他吧!
畢竟他就是靠出賣他自己掙錢的。
“拿了錢,快滾!”
祁墨塵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他停止了彈琴的動作。
孤冷淡漠的視線,朝顧硯深看去。
隻見顧硯深拿著支票看了眼,隨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緊接著,就見他將支票撕成碎片,狠狠甩到了傅西洲的臉上。
祁墨塵瞳孔微微收縮。
這一幕,莫名讓他渾身血液沸騰。
若是他有這位顧先生的勇氣和膽量,也不至於——
想到此,祁墨塵黯淡垂下比女生還要纖長的睫毛。
傅西洲被顧硯深扔過來的支票碎片砸了個正著。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顧硯深。
俊美的臉孔微微扭曲,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傅西洲上前,怒不可遏的揪住顧硯深衣領。
一個小保鏢,竟敢拿支票砸他?
誰給他的狗膽?
顧硯深看了眼細皮嫩肉的傅西洲,漆黑深沉的眼底,掠過一抹涼薄的冷笑。
“這隻手捏過司棠棠手腕?”顧硯深一把扣住傅西洲右手手腕。
安靜的空氣裏,隻聽見‘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