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濃情旖旎的臥室恢複安靜。
顧硯深抱著累到睡著了的小女人進浴室洗了個澡後,將她放到軟榻上。
他拿著吹風機,替她將長發吹幹。
他將吹風機按了靜音模式,骨節分明的長指,替她梳理著長發,動作輕柔,就像對待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
對於傅西洲,他一直沒有采取什麼措施。
其實內心,是有些慶幸他訂婚禮缺席的。
若是他沒有缺席,他又哪來的機會得到她呢!
之前傅西洲一直挑釁冷諷、言語傷害,他都沒有理會。
但這次——
他竟敢對他的女人下藥!
顧硯深冷峻眉眼間瞬間被一層陰翳寒戾籠罩。
替司棠棠吹幹頭發後,他替她蓋好薄被。
走出臥室,他打了通電話。
“傅西洲最近太閑了,西影傳媒最近接手的幾個項目,全都給他停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他的吩咐,恭敬的回了句,“是,少爺。”
“另外,要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有一條線索,但是與司家有關。”
顧硯深聞言,微微皺了下劍眉。
打完電話,顧硯深回到臥室。
他坐到床邊,盯著睡顏恬淡安靜的女人看了許久。
眼神寵溺,薄唇微勾。
大小姐,你是我的無價之寶。
……
翌日。
司棠棠在一陣腰酸背疼中轉醒。
她睜開纖長的羽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腦海裏有片刻的空白。
她掀開被子,看到身上青紫斑斕的痕跡,倒抽了口冷氣。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人推開。
每天早上鍛煉跑步的男人回來了。
司棠棠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美眸羞惱的瞪住他,“顧硯深,過兩天我要去試鏡,你將我親成這樣,我穿露肩裝怎麼辦?”
男人走到床邊,黑眸漆漆地看著她,“大小姐要不要看看我的背被你抓成什麼樣了?”
不待司棠棠說什麼,男人脫下身上的T恤。
看到他後背上那些縱橫交錯的血色抓痕,司棠棠睜大美眸,“這些…是我抓的?”
男人挑了下眉梢,“不然?”
天啦。
昨晚她是有多用力啊!
她是小野貓嗎?
看著就好疼的樣子。
她咬了咬唇瓣,神情別扭又傲嬌,“那肯定是你先親疼我,我才抓你的。”
男人俯首朝她靠近,“大小姐不妨回憶下,我是親你哪裏,你才那樣抓我的?”
他離她太近,說話時溫熱清冽的氣息噴灑下來,讓她又酥又麻。
電光火石間,她不知想到什麼,指尖驀地抓了下床單。
“顧硯深,你太不要臉了!”
啊啊啊!
太羞了。
“你去死!”
她將臉埋進被子裏,不想再看到他了。
男人想要拉開被子,但她像個蠶蛹寶寶般不肯露出臉來。
顧硯深無奈,“大小姐別悶到自己,我先去洗澡,等下一起下樓吃早餐。”
等男人進去洗澡,司棠棠連忙從床上起來。
她換了衣服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別墅。
沒刷牙沒洗臉,她直接將開車到工作室。
她真的不敢再麵對那個狗保鏢了!
司棠棠剛到工作室,走廊暗角裏就衝出來一道怒氣衝衝的身影。
傅西洲。
“司棠棠,你怎麼那麼不潔身自好?昨晚你跟我上了床,轉頭又跟顧硯深,你就那麼離不開他嗎?”
司棠棠看著麵目可憎的男人,她一時之間,覺得陌生又惡寒!
以前到底是什麼讓她堅持喜歡了他那麼多年的?
司棠棠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唇角勾起冷笑,“昨晚和你在一起的是個枕頭,我沒和你睡,目前為止,我隻有一個男人,他就是我老公顧硯深!”
傅西洲看到司棠棠播放的視頻,他瞳孔一陣緊縮。
他從浴室出來後,居然對著一個枕頭喊棠棠,緊接著,又抱著枕頭,不停地親它、摸它。
傅西洲臉色大變,“你身上噴的香水,能讓人產生幻覺?”
“是。”
傅西洲並不笨,他瞬間明白過來了一切。
他沒想到,她早就料到他會算計她,她也早早的做好了回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