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在吵什麼……”
那道虛弱的聲音,是夏老夫人發出來的。
夏振邦陡地愣住。
他母親自腦溢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的。
可現在,她居然能說出一句話!
夏振邦看向柳玥和夏姝音,“你們聽到了嗎?”
夏姝音點頭,“聽到了,奶奶說話了。”
柳玥微微擰眉,神情複雜。
司棠棠還真將老太太救回來了?
宋伊人和司柏言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夏總,你們可以進來了。”房間裏響起司棠棠的聲音。
夏振邦怕太多人進去打擾到老太太,他讓其他人都等在門口,他獨自一人進去。
司棠棠坐在椅子上,顧硯深站在她身前,正在替她揉酸澀的手腕。
司棠棠太久沒有這樣高強度給人施過針了,手和脖子都酸得不行。
夏振邦進到房間後,直奔床邊。
夏老太太睜開了眼睛,雖然還很虛弱的樣子,但總歸是醒過來了。
“媽,你能說話了?”
夏老太太點了點頭,“多虧了那位小姑娘。”
夏振邦雖然爛情,但他是個孝子。
看到老太太真能說話了,他抹了下泛紅的眼睛。
他神情激動又欣喜的看向司棠棠,“司小姐,這次多虧了你!”
還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司棠棠這個被司家當作草包的大小姐,居然醫術了得!
司棠棠抿了抿唇瓣,“夏總,記得你答應我的承諾,老夫人還要再施一次針,若你食言,我是不會再來了的。”
“你放心,我絕不食言!”
司棠棠從椅子上站起身,“我開了藥方,每天給老夫人喂兩次,三天後我再過來。”
司棠棠和顧硯深走出房間,司柏言看到二人,麵色沉了沉。
“棠棠,你這次僥幸救了夏老夫人,下次不會再那麼好運,你別再逞強了!”
在醫術這方麵,司柏言向來不信司棠棠。
她也懶得證明自己。
“顧硯深,我們走吧!”沒有理會司柏言,司棠棠帶著顧硯深離開。
司柏言看著司棠棠冷豔清寒的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
“司棠棠,我是你爸,你一直忤逆我,你以後都不想回司家了?”
司棠棠心口一滯。
她回頭看向怒不可遏的司柏言。
以前事事都向著她的父親,如今,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有了後媽就等於有了後爸,這句話還真是沒錯啊!
“從你收走我一切時,就沒想過讓我回司家吧!”司棠棠從沒想過繼承家裏什麼東西,她扯了扯唇角,“你管好你女兒宋伊人就行了,我的事,以後你還是別再管了!”
看著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的司棠棠,司柏言肺都快氣炸。
“這次讓她瞎貓碰上死耗子,她不會以為自己還成神醫了吧?”
不是司柏言不信司棠棠,而是她在寧城醫大上學時,每回考試的成績,沒有一次比得過宋伊人的。
他們輔導員,也隻在他麵前誇過宋伊人!
“爸,我覺得應該是我先前為夏老夫人施針有了效果,夏老夫人吐了血,清理了淤氣,棠棠進去,撿了個現成的。”
司柏言若有所思的點頭,“應該是,她還將功勞攬自己身上了!下次夏老夫人施針,你過來,不然讓司棠棠施針,老夫人真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了!”
夏姝音聽到父女倆的對話,她簡直瞠目結舌。
“天啦,我真是快要笑死了,宋伊人你給我奶奶施針後,都說她沒救了,若不是司棠棠過來,我們家現在估計就要掛白燈籠了!”
宋伊人臉色變了變,“夏姝音,你不是最討厭司棠棠嗎?”
“我是討厭司棠棠,但我也討厭顛倒黑白,自以為是的人!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你下次還要來給我奶奶施針,你真不怕將我奶奶治死?”
宋伊人,“……”
她被夏姝音一席話氣得半死,好半響才回了句,“你最後一句話,應該對司棠棠說,以她的醫術,不可能真的能救回你奶奶,不信我們走著瞧!”
……
回紫荊公館途中。
顧硯深一手打方向盤,另隻手一直握著司棠棠的手,替她捏著纖白柔嫩的指尖。
司棠棠見他時不時朝她看來一眼,長睫輕輕顫動,“幹嘛總偷瞄我?”
男人濃稠深黑的狹眸微眯,“大小姐挺讓人驚喜的。”
司棠棠抿了下紅唇,“有什麼驚喜呀,你當了我兩年保鏢,不知道我專業就是學醫的?”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聲,“知道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