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腿微微彎曲,低著頭,正在點煙。
幽藍色火苗竄起,男人冷峭的輪廓宛若神祗般英俊完美。
點完煙,他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
他沒有看她,也沒有跟她說話,單單隻是站在那裏,就如同暗夜裏的雄鷹,渾身釋放出來的冷傲氣場強勢而逼人。
即便隔著一段距離,司棠棠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司棠棠看著男人冷峭淡漠的俊臉,深吸口氣後,打破沉默,“顧硯深,你出來找我的嗎?”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掀起眼皮朝她看來一眼。
眼神,漆黑幽沉,仿若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司棠棠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緊。
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方才她是腦子有病,才會衝動的問出他是不是來找她的?
“算了,你就當我沒問。”
司棠棠從他身邊越過,朝包廂門口走去。
進了包廂,男人並沒有跟進來。
看來,先前他隻是出去抽煙,並不是去找她的。
好社死!
唱K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
明天還要拍戲,大家到酒店後,各自回了房間。
司棠棠住的是間小套房,她的房間和池嬌的是挨在一起的。
池嬌晚上喝了不少酒,離開KTV時,她有些醉了,是顧硯深扶著她回來的。
司棠棠看到兩人進了同一間房。
司棠棠不願讓自己多想,她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
原本有些疲憊,可躺到床上後,卻睡不著。
她端了杯酒,站到陽台上。
隔壁房間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她看不到裏麵的二人在做些什麼。
司棠棠抿了口紅酒。
心裏五味雜陳,十分不是滋味。
雖然她要跟狗保鏢離婚,但二人不是還沒離掉嗎?
他若真的跟池嬌在一起了,算不算出軌?
司棠棠並沒有覺察到自己幽怨的眼神。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她準備進到房間時,她突然聽到池嬌委屈抽噎的聲音響起,“硯哥哥,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司棠棠的心,陡地跳到嗓子眼。
難受……
幫幫她……
她不是什麼無知少女了,這樣的話,落在她耳裏,似乎帶著另一層意味。
司棠棠腦子裏頓時亂成一片,她聽不清隔壁房間裏的男人說了什麼,她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後,狼狽慌亂的進了自己房間。
不想再聽到任何令她不適的聲音。
……
隔壁房間。
池嬌坐在沙發上,捧著紅撲撲的臉,泫然欲泣,“我喜歡他那麼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他卻告訴我,隻將我當成妹妹。”
“既然隻將我當成妹妹,為什麼當初還讓我考到他就讀的大學?”
顧硯深看著淚流滿麵的池嬌,他皺了皺劍眉,“我能理解,暗戀一個人得到不回應的滋味。”
池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硯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去將晏嶼約出來,我想再爭取一下。”
顧硯深皺了皺劍眉,“我跟晏嶼不熟,隻跟他小叔晏栩熟。”
“那你能不能讓他小叔跟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