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咬,她疼得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唇角被他咬破皮,她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咬完,他壓根不顧及她的疼痛,又一點一點將她唇角滲出來的血漬舔盡。
偏執暗黑的樣子,令她心悸。
“謝臣禮,你弄疼我了——”她雙手抬起,往他臉上推了推。
男人看著她濕漉漉的杏眸,唇角勾起一抹冷鷙的弧度,“蕎兒,你不乖。”
夏蕎看著他醞釀出來的黑色風暴,她心髒,狠狠一縮。
她自然聽出他話裏是什麼意思——
她跟周衡年差點領證,讓他不高興了。
夏蕎直視著他深不見底的鳳眸,長睫輕顫的道,“謝臣禮,若是我真的跟周衡年領證結婚了,你還會要這個孩子嗎?”
真的結婚了?
謝臣禮麵色一沉,陰翳的寒霜,從靈魂深處溢出。
房間裏的溫度,瞬間像是降到了最冰點。
他手指掐著她臉頰,一字一句,“沒有那個可能。”
他怎麼可能讓她懷著他的孩子,與別的男人領證?
除非他死了!
聽到男人的話,夏蕎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了。
謝臣禮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不可能讓她跟別的男人領證。
她差點害了周衡年!
“蕎兒,若是我沒有讓周衡年領導給他打電話,你當真會跟他領證?”
夏蕎垂下長睫,眼底情緒複雜。
她做出那個決定時,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的。
可真的到了民政局,填好表格後,她就後悔了。
那樣做,壓根解決不了問題,隻會將周衡年牽扯進來。
就算沒有謝臣禮的阻止,她也不會真的跟周衡年領證!
也許,這輩子,她隻適合孤獨終老!
“蕎兒,不要再做出讓我生氣的事,好麼?”
夏蕎看著男人眼底騰起的一抹猩紅,她抿了抿唇瓣,“我答應你不打掉孩子,但謝臣禮,你也不要再碰我,我們早已經結束了,你不要再來惡心我!”
最後一句話,讓男人身子狠狠一怔。
他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淡和厭惡,下頜線條緊繃。
沒有再親她,也沒有再做出親密的舉動,他從她身上起來。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隻要你乖乖生下孩子,我可以不再碰你。”
他轉身,走出房間。
夏蕎看著他的背影,緩緩閉上了眼睛。
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大概就是她和他吧!
……
半年後。
司棠棠應酬完,從飯店包廂出來。
晚上她喝得有點多,走路踉踉蹌蹌的。
助理小霜扶著她。
司棠棠臉頰染著紅暈,巴掌大的小臉愈發嬌豔迷人。
這半年,司棠棠專心搞事業,在娛樂圈已經有了一定名氣,人氣也從十八線升到了三線。
如今應酬越來越多。
“棠棠姐,你的包沒拿嗎?”
司棠棠靠在小霜身上,纖細的黛眉微擰,“什麼包?”
小霜連忙將司棠棠扶到大廳沙發上坐下,“司機馬上開車過來了,棠棠姐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包廂幫你拿包。”
司棠棠點了點頭。
小霜朝包廂跑去後,司棠棠聽到外麵有車子按喇叭的聲音,她撐著身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