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栩看著手中拿到的離婚證,他神情一陣恍惚。
池嬌則是如釋重負,長長的鬆了口氣。
從發現他出軌到今天,她走得還算很順暢的。
當然,多虧了霍先生的幫忙,不然,她估計很難跟晏栩離掉這個婚。
“池嬌——”
晏栩將走出民政局大門的池嬌拉住。
她手腕白皙又纖瘦,他仿若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骨頭捏碎。
池嬌擰了下眉,麵色冷淡的甩開晏栩的手。
“跟我離婚,你真的一點也不後悔?”
池嬌有些好笑。
她為什麼要後悔?
難不成,這世上隻有他一個男人了?
就算隻有他一個男人了,她寧願孤身到老,也不會再委屈求全。
“晏先生,我池嬌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會後悔。”池嬌往後退了兩步,與晏栩拉開距離,“從此以後,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聽到池嬌的話,晏栩的心髒,就像被人用力攥住了一樣。
揪揪的疼痛,蔓延至他的五髒六腑和四肢百骸。
她喜歡他的時候,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一旦她不願意再喜歡他了,她又可以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但晏栩不信,她真的對他沒有半點感情了。
她和他的這段婚姻,雖然沒有對外公開,但在上流社會圈,是公開的秘密。
她又脫離了池家,以後不會再有好人家讓她進門。
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隻是給她一段時間冷靜,就算離婚了,他也不會真的對她放手。
“池嬌,我還可以再抱你一次嗎?”
不待池嬌說什麼,晏栩朝池嬌靠近,想要抱一抱她。
池嬌看著晏栩的胸膛,以前他抱她,她都會心生喜歡和悸動。
可這會兒,她隻覺得惡心。
“既然離婚了,我們以後就是陌生人,沒必要再摟摟抱抱。”
池嬌想要轉身離開。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再次被晏栩扣住。
晏栩心裏那股慌亂,又重新攫住了他的神經。
他無端端的害怕和恐慌,有那麼一瞬,他感覺自己快要抓不住她了。
他有種感覺,她這次離開了,就永遠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
池嬌想要將晏栩的手拉開,但他握得很緊,她怎麼都扯不開。
池嬌眉頭緊擰起來,就在她準備說點什麼時候,一道清瘦的身影,從出租車上下來。
“晏太太,對不起……”白笙歌過來了。
晏栩看到白笙歌,他眉頭緊皺,“你怎麼來了?”
白笙歌淚流滿麵,楚楚可憐,“我聽說晏太太要跟你離婚,我想過來跟她解釋。”
白笙歌看向池嬌,滿臉的脆弱與嬌柔,“晏太太,我馬上就要離開京都了,最近阿栩為了你,吃不好睡不下,他是真的很在乎你。我和他那晚,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他喝多了,將我認成了你……”
白笙歌流產後身子不太好,她最近還在醫院裏住院,跟池嬌說這些話時,清瘦的身子搖搖欲墜,隨時好似要倒下。
“若是晏太太不信我,我可以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不待池嬌說什麼,白笙歌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她用力朝她自己的胸口刺去。
看到這一幕,池嬌和晏栩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