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氣急敗壞,怒不可遏的晏栩,霍雲霆麵色始終淡定沉靜。
他狹眸幽深的看著晏栩,嗓音低沉的開口,“有事?”
晏栩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霍雲霆,難不成這世上沒有女人了?你為什麼要娶走我的前妻?”
若不是霍雲霆橫插一腳,他肯定還有追回池嬌的可能性。
霍雲霆清貴的俊臉微微緊繃,神情冷冽了幾分,“她就是她,沒有任何標記,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你提起她的時候,可以稱呼她名字,而不是你前妻。”
從霍雲霆進到宴會廳牽起池嬌的手那一刻開始,晏栩感覺自己的理智就不受控製了。
他胸腔裏好像有股火焰在燃燒。
他恨池嬌的水性揚花,跟她離婚沒多久就和跟霍雲霆結婚,更恨霍雲霆的橫刀奪愛!
他霍雲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為什麼非得是池嬌?
“她強睡我的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是!你知道她跟我睡時喜歡什麼姿勢?你知道她為我做過什麼,她在我麵前很主動,她喜歡的人是我,你現在娶了我睡過的女人,你得意些什麼,你難道一點也不介意不膈應嗎?我和她才是原配,你不過就是撿了我吃剩下的……”
晏栩話還沒說完,一記狠厲的拳頭,就朝他俊臉,狠狠揮了過來。
晏栩被刺激得失去理智了,他口不擇言,說了出來的話,像尖針一樣往別人身上紮。
他自己痛了,也要別人痛!
池嬌,司棠棠,夏蕎,顧硯深,謝臣禮察覺晏栩和霍雲霆不在宴會廳後,紛紛出來尋他們二人。
晏栩今天情緒不對勁,顧硯深和謝臣禮都看在眼裏。
但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霍雲霆麵前說那麼難聽的話。
他將池嬌當成什麼了?
顧硯深黑眸冷沉,他上前,將準備揍霍雲霆的晏栩拉開,然後用力給了他一拳頭。
“你別發瘋了!”
晏栩看到顧硯深怒不可遏的樣子,他顧不上俊臉的疼痛,雙手用力扯了下自己的頭發,“二哥,我是要瘋了,他搶走了池嬌,若不是他,池嬌還會回頭的!”
池嬌鹿眸裏湧出了屈辱又難堪的水霧。
晏栩那些話,她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裏。
她不求他曾真正的喜歡過她,隻求分開後,他不要再詆毀,或是不讓她難堪。
但他都做不到。
他們離婚,是因為他出軌,就算他沒有真的跟白笙歌發生關係,讓她懷孕,但他精神出軌,腳踏兩條船是實打實的。
她生死一線時,他手機關機,陪在白笙歌身邊。
他對她沒有一絲愧疚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在她幸福的時候,對她的老公說出那些紮心的話?
她本就因為上一段婚姻,覺得自己配不上霍雲霆。
他那麼出色,從未有過別的女人,對她還那麼深情,她卻給不了他最好的。
這大半年,他一直都在努力讓她忘卻曾經的不堪,讓她恢複自信。
可晏栩的一席話,又重新將她打進地獄。
沒有哪個男人能真的不介意自己老婆曾經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過吧?
今天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霍雲霆娶了她,那麼以後嘲笑他娶個二手貨的人會更多吧?
他能頂住一時的壓力,能頂得住漫天的嘲笑和流言蜚語嗎?
池嬌垂下長睫,甚至不敢再看霍雲霆一眼。
她想要轉身跑開,但雙腿就像灌滿了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