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十分出眾的臉,淡漠孤傲,又清雋出塵。
他眼珠漆黑,鼻梁高挺,雙唇帶著淡淡的緋紅。
高高瘦瘦的,應該有一米八八左右,皮膚偏白。
霍傾城很吃這種長相,就像高山之巔的一捧白雪,清冷幹淨,有種不容褻瀆的晶瑩剔透與澄澈美好。
霍傾城看著他宛若黑琉璃般的眼珠子,明豔絕色的臉上露出笑意,“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他身上穿的黑色T恤和長褲,是飛行學院的訓練服。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包還給她。
霍傾城接過後,她從包裏掏出一塊手表,“謝謝你幫我拿回包,這個,送你。”
原本手表是她打算跟陸庭舟提出分手後給他的補償。
手表價值七位數以上,她以為眼前的少年會收下。
但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
霍傾城有些訝然。
現在居然還有人視金錢為糞土?
少年轉身將倒在地上的自行車扶起,他推著車上坡。
霍傾城看著他清瘦孤傲的背影,她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住陸庭舟他們宿舍對麵那位大一新生?”
她之前去過一次陸庭舟宿舍,聽到他們議論過一位住對麵的大一新生。
聽說那位少年不僅成績好,長得還很帥,一進飛行學院,就倍受歡迎,風頭甚至蓋過了陸庭舟。
但性子十分孤傲冷漠,喜歡獨來獨往,就連藝術學院的校花跟他表白,都被他拒絕了。
“你是不是叫沈既白?”
推著自行車上坡的少年,回頭看了眼霍傾城。
他漆黑的眼珠,沒有任何溫度,“我不認識你,不要再跟著我。”
他聲線清寒,渾身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孤冷與淡漠。
霍傾城已經十分肯定他就是沈既白了。
比她小兩歲,還隻有十九歲的少年。
她在他身上,仿若看到了她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她沒有被他冷漠的態度嚇到,繼續跟著他往坡上走。
沈既白察覺到霍傾城一直跟著他,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要跟著我。”
霍傾城晚上喝了酒,古典美的小臉上帶著緋色紅暈,微卷的長發披肩,明豔張揚,美得傾城絕色,“我叫霍傾城,不是壞姐姐,別怕。”
沈既白黑漆漆的眼珠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霍傾城還是第一次主動跟人搭訕,沒想到直接被忽視。
爬完坡後,她見少年騎到自行車上,馬上就要下坡離開了,她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直接往他後座一坐。
前麵的少年,許是沒料到她如此大膽,他再次回頭看她。
漆黑的眼珠裏帶著一絲清寒,“下去。”
一陣夜風吹過來,少年衣服上淡淡的皂角香飄來鼻尖,清爽又幹淨的味道。
霍傾城抬起青蔥般的纖纖玉指,她揪住少年T恤衣擺,“可不可以別那麼凶,我今晚失戀了,頭頂一片綠。”
少年微微皺了下眉。
“我前男友就是你宿舍對麵的陸庭舟。”
霍傾傾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少年,他睫毛濃密又纖長,眼底陰鬱無溫,明明很冷漠孤傲,但皮膚又過於白淨,給人一種又奶又欲的感覺。
“拜托了,載我一程吧!”霍傾城漂亮細長的丹鳳眼,無辜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