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夏果斷地搖頭:“沒有,我很乖。”
江夏初耐著性子:“那你為什麽抱那麽多女孩子?”
“爸爸說男人隻能抱女人。”
人小鬼大,說起這話還當真義正言辭。江夏初十分無奈,看著眼前的奶娃娃有些力不從心。
左慕夏小朋友繼續:“爸爸的女人不能抱我,我要讓我的女人抱我。”
江夏初瞠目結舌,這性子哪有半分隨左城,明明是親生的啊。
左慕夏眨巴著黑沉的小瞳孔,亮晶晶的,湊過去:“媽媽是不是在想我和爸爸是不是親生的。”
江夏初無奈苦笑:果然是親生的,這讀心的本事一模一樣。
那邊左慕夏拿著小鏡子左照右照,奶聲奶氣又老氣橫秋地歎:“誒,孽緣啊!”
這是左慕夏小朋友幹媽地口頭禪,瞧瞧學了個入木三分。
說到這裏,七八個小姑娘眼睛都哭紅了,左慕夏同學將荼毒進行到底。
“我四歲的時候——”
時間又回到左慕夏四歲的時候。
左家大廳裏,左慕夏蹬著小短腿爬上沙發,可憐巴巴地瞅著對麵的男人。
“月月,靈子,小夕……都說我的名字像女孩子。”
“嗯?”
左慕夏他爹敷衍地丟過去一個字符,手在筆記本電腦上忙活。
左慕夏嚎了一嗓子:“我要改名。”
噠——
電腦鍵盤上了一下,停住。
“左慕夏。”
冷而自製,靜而有聲。
每次左城用這麽陰沉沉的聲音喊人,那說明就有人要倒黴了。
左慕夏小朋友繃緊弦,條件反射:“到!”
我滴親爹喲,要不要這麽嚇人。
對方一副商業口吻:“駁回。”
要不是長了兩張相似的臉,任誰都會懷疑這對父子是否親生。
左慕夏焉了,搜腸刮肚左思右想:“那我們做個交易吧。”眨眨眼,透著貓兒的小神秘,“和媽媽有關哦。”
“說來聽聽。”
“在夕叔叔要三天後要來看媽媽。”
左城沉默,深思。
有戲!
左慕夏一鼓作氣:“爸爸,左大海怎麽樣?夠威風吧。”
“左慕夏。”
又是這三個字,同樣的語氣。
左慕夏小朋友脫口而出的‘到’忍住,小短腿蹬了蹬,死豬不怕開水燙:“爸爸,我要改名。”
“駁回。”
不冷不熱的兩個字,毫無商量的餘地,瞬間打擊到了慕夏小朋友,眼淚說來就來:“媽媽說商人要有誠信。”
“記住,沒有簽約的合同都是作廢的。”
眼淚說收就收,慕夏小朋友咬著還沒長齊的牙,忿忿罵:“奸商!”
首度改名失敗!左慕夏小朋友始終記著老師說過:做事要有始有終堅持不懈。
從回憶裏掙紮出來,左慕夏小朋友頻頻抹著心酸的淚水,問:“我是不是很可憐。”
“嗯嗯嗯。”姑娘們心都碎了,恨不得將慕夏同學藏到心窩裏來疼。
左慕夏一拍大腿:“還有更可憐的呢。”
“我五歲的時候——”
時間接著回到左慕夏五歲的時候。
那是左慕夏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離家出走,終身難忘啊。
五歲大的左慕夏已經長成了人見人愛的小帥哥,走到哪都是焦點,大街上,隻見這小帥哥背著個小背包,掛著個帶了奶嘴的水瓶,手裏握著個粉紅色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