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嬸是如何得知此事?慧嫂子歸家便沒出來過吧。”
吳嬸子搖頭搖,她也實在費解。他們不過回來才一日,如有什麼,短時日裏旁人並不會看出什麼來。
占喜拍拍她手,示意她放寬心,“好在此事算過去了,您往後也不必再幫他們藏著掖著。這樣,慧嫂嫂往後是不是在家即可,他倆也不必離您這樣遠了。”
“離開了好,鎮子上清靜。今日之事你看著是過去了,保不齊他們私下裏不編排。我頭個寶貝孫孫,定要好好護著。”
“嬸子考慮的周到,此事,慧嫂嫂不曉得吧。”
“她被我拘在家裏不敢亂走,我也是在田裏聽得隻字片語,才找上門的。哪裏曉得那個長舌婦還混說了你,早知應打爛她的嘴,省得說三道四。還好,你寅哥是個心寬的……”
“嬸子說的是。”前頭村道上,占喜見趙寅推著板車正往家來,她趕忙上去,“嬸子,我先忙。”
“去吧。”
板車推進院子,後頭跟著狗子,他卯足了勁傾身向前,把著車的趙寅略顯輕鬆。
兩人合力一抬一推,整車稻子瞬間倒地。
“放著我來,你們再去運些。”
一捆捆的拆開鋪平,不是什麼累人的活,她很快弄完。屋裏,虎子已經起身,正四周找她。
“阿姐……阿姐……”
“來了。”占喜進門去,虎子正在門檻外張望,“可算是醒了。先坐著,阿姐去拿水來給你淨麵,完了用朝
飯。”
占虎同她撒懶,抱著占喜的腰猛蹭,“阿姐真好,虎兒可喜歡阿姐了。”
“阿姐也喜歡虎兒,好了,小懶蟲,吃完朝飯幫阿姐幹活。”占喜點點他鼻尖。
“嗯!”
五畝地的稻子,不過一個多時辰,全部拉回家。院裏曬不開,占喜把它們摞在一處,準備過兩日等鋪開的曬得差不多,再弄堆起來的。
時值正午,煮好晌午飯,狗子卻怎麼也不肯留下來用飯。
“你等等。”占喜追出去,叫停他,“這個給你,本同你娘說好的,要給兩隻雞十五個雞蛋,我想了想,還是給銀錢實在,你也好抓幾幅藥給你娘喝。”
狗子攥著手,垂眸瞥她一眼,笑笑不肯去接,“怎的,你是錢多?算今次,還有一十二日活。明個兒我還來,早還早了。”
“你回去如何同你娘交待?”
“無需你費心,我自會同她解釋。”
他回身,擺擺手走了。
剛踏上回程的路,他拐向另一條路去了別處。半上午在地裏幹活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人來人往的,在背後指指點點。
村裏流言四起,大多出自婦人之口,他隻需往人多的地方走幾回,總能弄明白怎麼回事。
這不,還是村口那榆樹下,桂花娘正引聲高吭,字字聲淚俱下。
“要說他倆之前沒什麼,我是真不信。怎的,我這頭剛將他們的破事揚出來,春生娘會立馬說要將慧娘嫁她小兒。昨個兒我還問說,他們一家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