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膊男聽到隻賠200元,頓時不樂意了,他伸出被煙熏黃的食指,指著許青,冷笑道:“200?小子,你知道我這10年前買的生肖版珍藏酒多少錢嗎?一瓶幾萬塊!你就給我200?你打發叫花子呢?!”
許青掃了一眼桌上的白酒瓶,上麵的確寫著“庚子鼠年”,但也沒有那麼誇張,達10年之久,他之前幫客戶從店裏買過,沒有過萬。
許青的心放了下來。
他指著桌上瓶口破碎的酒瓶,對著赤膊男人道:“姑且不說你把酒瓶放在人來人往靠近過道的桌邊,是否存在碰瓷一說,單論這瓶酒也不會超過5000元,你在這扯什麼幾萬塊,是不是有點厚顏無恥了?”
赤膊男人大怒。
“他媽的,哪來的鄉巴佬?!沒見過好酒,就在這瞎比比,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他媽趕緊賠,1000元!少一毛,我就拔你女人一根毛!”
許青本來還想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這男人卻三番五次地碰他逆鱗,這一次,他不想再忍了。
他一跨步走了上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赤膊男,眼神冰冷。
“好好說話!不要動不動就拿女人說事!”
赤膊男顯然沒料到他會衝過來,更沒有想到他瘦削的身體居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一時有些發懵,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旁邊好事的人起哄道:“幹他啊!發什麼呆啊!我手機都快錄沒電了!”
許青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去,那人立即閉了嘴。
他並不想打架,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哪一個都是現在的他折騰不起的。
赤膊男緩過神來,伸手猛地推開許青,態度再次囂張起來。
“咋的,還想打架啊?!我劉波兒打架從來不帶怕的!”
說罷,他就抄起了桌上的啤酒瓶,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許青並不懼,隻等著他先動手,身後卻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許青,你別打架,打贏打輸都是輸!”
許青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有些驚訝地看向身後的趙雪柔。
隻見她目光溫柔,眼神堅定。
“我們賠給他,遠離垃圾就是及時止損!”
許青心裏剛剛升起的怒火,一下消了大半。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然後再次轉頭盯著赤膊男。
“我們各讓一步,我賠你五百,這事算了了!”
赤膊男見他退步了,嘴角浮現冷笑,囂張氣焰更盛。
“咋的,慫了?剛剛不是剛的很嗎?我還以為你跟我的屌一樣硬呢?沒想到也是個軟蛋,1000元,少一毛拔一根!”
許青的怒火一下又升了起來。
你他媽的劉波兒?我還龍傲天呢!
幹!
一念及此,他再次欺身向前,威壓之勢凜然。
赤膊男見他來勢洶洶,也不再猶豫,啤酒瓶猛地揮了過來。
許青早就料到,迅速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赤膊男一驚,使勁掙脫,卻始終抽不出手來。
周圍人一陣唏噓。
“這小子還挺有勁!”
許青盯著赤膊男人,神情冰冷。
“是你先動的手!可別怪我…”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傳來女人的驚呼聲。
“許青,小心!”
許青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傳來女人痛苦的叫聲,他猛地回頭,卻看到趙雪柔一臉痛苦地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