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見像江知意這麼不要臉的,情人就情人嘛,你還敢做不敢當咯?”
李可頌坐在一邊,她翹著二郎腿,眉眼都吊著。
好不容易拿到了江知意回低頭屈服的把柄,她臉上的幸災樂禍都要溢出來了,勢必要在這找回場子來。
“那我這一身的本領,可是跟張燕女士學的。”
江知意平靜的一雙眼眸注視著她。
跟在周時焱身邊久了,她也生出幾分不怒而威來,一張精致的小臉上,似乎誰也不放在眼裏。
“張燕?”
李可頌挑了挑眉梢。
周圍人便捂嘴輕笑:“不就是江知心的媽媽?”
隨即,人群裏一聲嗤笑,都紛紛拉長了調子“哦”了一聲。
江知心瞪了一眼江知意:“你在亂說什麼?”
“聽說啊,這位江家二小姐她媽媽當年就是小三上位呢,逼死了原配。”
人群中恍然大悟的吃瓜聲音太響了。
響到江知心當即甩了江知意一耳光。
這一巴掌簡直是猝不及防,江知意始料未及的……
這話既不是她說的,也不是她讓人說的,卻平白無故被撒了氣。
空氣中安靜了一秒。
“知心。”
周時焱從樓梯上下來,嗓音如霧靄沉沉,叫了她一聲,雖然聽不出什麼責怪,卻像是山雨欲來。
江知心當即就找回了理智。
“時焱,我……”她咽了咽口水,把打了人的那隻手背到了身後,心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表哥!知心姐姐她!”
張悅怡的話
才說到一半,就被江知意蔥白的手指捂住了唇。
“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江知意拎著包就走了,她用餘光看了一眼周時焱,捂著半邊臉一聲不吭的就走出了大堂。
張悅怡急忙跟了上去。
“知意姐姐,你幹嘛走啊?打人的是江知心,你該跟表哥好好說說,讓江知心給你道歉!”
江知意打電話叫了船過來。
她掛斷了電話,才放下了另一邊捂著自己臉的手,隨即靠在了碼頭邊的柱子上。
“這種場合,我可爭不過她,你表哥會給她麵子,而不會顧著我。”她挑了挑眉梢,注視著波光粼粼如鋪灑碎金的水麵,“他心裏記掛著我受委屈了就行。”
張悅怡擰著眉頭,整張臉的表情都寫著不解。
“我不明白,你這樣九曲回腸的活著,多累啊,有話不能直接說嗎?”
遊輪過來了,江知意和張悅怡上船。
“你不明白是因為你有人撐腰,有人保護,而我沒有,姐姐希望你永遠不用懂,永遠有什麼就能說什麼。”
她摸了摸張悅怡的腦袋。
江知意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說的不是這一個耳光,而是在說她這百無聊賴的一生——好像就這樣了。
周時焱對她的好和用心,她放心裏。
玫瑰島的布置如此浪漫,江知意能看出來,是下了功夫的,而這也是她唯一一次,羨慕的東西竟然是自己的。
大堂裏。
江知心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時焱,姐姐她
說我媽媽了,我才打她的。”
李可頌有些慌了,她剛才可是帶頭欺負江知意,也不知道周總有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