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心出了梅溪島。
她在附近的酒店等了周時焱一上午,在中午的時候才收到周時焱的消息。
“你先回去。”
短短的四個字,把江知心的怒火點燃了。
她坐在酒店的沙發上,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海水,隱約能看到梅溪島高聳的山。
江知心攥著手機的骨節泛白,用力到察覺不出痛意來。
“江知意!一定要逼我是吧!”
陽關照在江知心的臉上,眼睫在她的下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旋即,江知心撥通了張燕的電話:“喂媽?舅舅是不是有個朋友是搞風水的?”
“是啊,怎麼了?”
江知心的眸色深了些,一邊跟張燕打電話說事,一邊打車回了江家。
張悅怡也隨著出島的船隻回了一趟學校,約定好了過幾天放了暑假就回來島上玩兒。
玫瑰島上。
那些聒噪的人都走了,可可愛愛的悅怡也回學校去了,江知意倒是落得個清閑,心血來潮修剪一下院子裏的花枝。
這島上玫瑰的品種太多了,還有許多罕見的稀缺品種,有專門的園藝師打理著。
“江知意。”
周時焱站在台階上,居高零下的看著她。
隻是那姿態和神情並不使人壓迫,而是帶著一股溫和的笑意。
江知意此時正拿著噴壺給花兒澆水,她抬起頭來嫣然一笑,陽光之下,紅玫瑰掩映在她白皙的臉蛋邊,美人比花嬌。
“怎麼了時焱哥哥?”
江知意懶懶的,長卷發披散在肩頭,聲音糯糯的
又像是帶著蠱惑人心的鉤子。
慵懶和嫵媚兩種特質在江知意的身上融合的很好,像是一隻小懶貓。
“吃午飯,今天讓廚師做的中餐。”
他漫不經心的靠在簷下,江知意忽然有些恍惚。
仿佛她不是江知意,對麵站著的也不是周時焱,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對夫妻。
她呆滯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花灑起身進了屋。
由於想象力太豐富,她無端的紅了半邊臉。
以至於周時焱調笑的看向她時,江知意不打自招:“是雞湯熏的。”
熱氣騰騰的雞湯就擺在她的麵前,上麵一層濃鬱的黃澄澄的油,鬆茸雞湯,看起來鮮美極了。
周時焱低頭暗暗一笑沒有戳穿她。
沒有了張悅怡嘰嘰喳喳的,江知意和他單獨相處,難免空落了許多。
“時焱哥哥,我給我治手,又允許江知心在打我的時候還手,你不覺得你給我的特權太多了嗎?”
江知意挑了挑眉梢,染了一抹風情萬種。
兩人之間那種曖昧的氣息又回來了,周時焱用公筷給江知意夾了一筷子紅燒小排,姿態勻緩。
“你是覺得我太縱容你了?”
他平靜的一雙眼眸看不出喜怒來,仿佛就是單純的一句問句而已。
江知意笑了笑,撒嬌似的皺了皺鼻子:“小氣。”她見周時焱笑了,又雲淡風輕道:“可是外麵的人都在傳,你想把我扶正。”
周時焱掀起眸子,凝視著她,意味調笑:“你倒是挺敢想。”
她預料之
中的反應。
她當即就眉飛色舞的接著說:“那不就是了?周總又沒想讓我嫁給你,從前對我好都知道藏著點,現在這麼高調給我拉那麼多仇恨,你是嫌我死的太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