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江知意的禮物,你放她房間去吧。”
周時焱隨手一丟,情緒不是很高的樣子。
張悅怡堪堪接過,看了一眼袋子裏的東西,是一瓶香水,設計的瓶身大氣優雅,貼了一個腰封。
上麵寫了四個字:海鹽玫瑰。
她暗暗想到,是表哥送知意姐姐的香水?
等張悅怡放好了江知意的東西,從二樓便看見周時焱要出門去了。
“表哥,你去哪,等等我!”
西郊。
江知意下了島馬不停蹄的打車過來的,她的手不好,開車門費勁,讓人家司機給她開車門還被罵了一句有病。
下了車,她一個人打著手電筒往裏麵走。
這片樹林太大了,江知心拍的那個照片根本看不出來具體在哪個位置。
她撥通了江知心的電話,那邊幸災樂禍似的:“怎麼樣,姐姐?看到你媽的墳了嗎?”
江知意的聲音冷的像是冰窖裏的寒冰。
“在哪裏?”
江知心恨意都快湧出手機聽筒了,她咬牙切齒道:“你急什麼?我給你找了個帶路的!”
聽筒裏,江知心的話音剛落,江知意便看到路邊急匆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林寒。
他眉眼之間滿是擔憂。
“知意!”
男人神色匆忙,向她衝過來,仿若多年前的那一場大火,他也是這樣急匆匆的奔過來,卻被一根粗壯帶火的橫梁隔絕在另一邊。
江知意的眼淚瞬間滑了下來。
“林言……”
她手足無措的,捂著手機遲遲掛不斷電話,最終是用臉
蹭的掛斷了。
江知心那邊卻驚了。
她叫他什麼?
林言?
林寒匆忙趕到她身邊,一眼就看到她筆直修長的手指:“你的手好了?”
“手術矯正了,還在恢複。”她的眼淚一直掉,她一把拽住林寒:“你知道我媽媽的墳墓在哪裏嗎?”
江知意此刻脆弱的仿佛一捏就要碎了。
“我收到了一個人發的消息,應該在湖邊。”他擰著眉頭,原本還在懷疑是誰給他發的,現在已經有答案了。
西郊寂靜的湖邊。
隻有沿湖兩岸立著的路燈,把湖麵照得發亮,瑜裳和葉琮的小墳堆,就這麼立在孤零零的荒野之中。
西郊的湖,是一片死湖。
裏麵全都漂浮的是垃圾,這邊荒蕪了許久,根本沒有人來打理。
“媽!外婆……”
江知意繃不住了,喃喃自語的念了一聲,整個眼眶變的通紅,她低頭踹了一腳新墳旁邊的泥土。
“知意?”林寒不解的看著她,眸中怒火中燒。
江知意一臉冷笑,俯身刨土,低低吼了一聲:“我不信!她真的敢!”
可她的手還沒有恢複好,手一抓到泥土,就從骨頭深處開始隱隱作痛。
一股鑽心的痛讓她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林寒一把抓住她:“你的手不是才手術?你要再把它刨費?”他目光嚴肅又憐惜,轉而擼了袖子:“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這墳堆是假的。”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十分無力,她也沒有自信,林寒一下就明白了
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