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聲音不大,卻在宴會廳格外清晰。
江遠山氣的發抖,但眾人的目光都遊移在他們的身上,他到底是不敢直接對著江知意發火。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知意,怎麼來了也不和爸爸說一聲。”
江知意冷冷地看著他維持著所謂的豪門臉麵,戲謔挑眉,“說什麼?說我打算去法院公證,讓你永遠進不了我的房子嗎?”
江知意的話讓江家三人臉色劇變。
江知心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她不敢置信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也太絕情了吧!”
“絕情?”女人笑了,她往前走了幾步,高跟鞋觸碰地麵發出清脆的噠噠聲,“你把我家人的墳遷了,就不絕情了?”
眾人饒有興味看著這一家人的鬧劇,覺得十分好笑,他們眼中似是譏諷、似是嘲笑,然而江知意卻絲毫不介意。
“姐姐,別在這裏說這些……”江知心眼眶微紅,看上去可憐兮兮。
“怎麼不能說?”江知意拿著酒杯,輕輕晃了晃,“剛好,這個結束了,我們就直接去法院吧。”
“你!”江遠山氣的臉色漲紅,“孽子!”
他怒罵道,男人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手直接指著女人,身體顫抖。
“那你是什麼?老孽障?”江知意淡笑,她懶懶掀開眼皮,好似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江遠山抄起一旁的煙灰缸,下意識的朝著江知意的方向扔,下一秒,一道磁性
低啞的聲音響起。
“夠了。”矜貴清冷的男人薄唇輕啟,冷冷吐出兩個字。
江遠山將煙灰缸放下,訕訕一笑,“周總。”
周時焱看向江知意,手指摩挲著酒杯杯沿,“江家還有喜歡在這種場合處理家事的習慣?”
他的語氣帶著一抹嘲諷。
“妹夫,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江知意挑眉,她忍住心中的疼痛感,狀似雲淡風輕。
周時焱臉色微冷,他冷笑一聲,妹夫?改口還真快。
看著他倆表情的變化,江知心心中一喜,看來周時焱對江知意心中有怨,這樣一來她的澄清之路豈不是會輕鬆很多?
江知心可憐兮兮的看著周時焱,貝齒輕咬下唇,“時焱哥哥……”
她眼圈微紅,巴掌大的臉色淚珠要掉不掉,“你不要和姐姐吵架……這件事是我的問題。”
江知意聳肩,“妹夫,人家這麼說了,就這樣吧。”
周時焱掀開眼皮,輕掃一眼,“別鬧了。”
江知意臉色微變,她的笑容微斂,手指不自覺蜷縮著。
寬肩窄腰的男人站在江知心麵前,似乎就在保護著她一般。
“嗬……”江知意笑容冷冽,“既然你這麼護自己未婚妻,就帶她到法院來。”
她將酒杯的酒一飲而盡,下一秒,酒杯倒置,直接扣在桌子上,一聲巨響。眾人一愣,看著站在正中央的女人。
江知意紅唇微勾,“我話已帶到,你們也不必想著澄清,因為我還有別的證據。酒已經敬了
。”
說著,她瀲灩的眼眸又看向江遠山,“對了,江總,明天董事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