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心嬌滴滴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周時焱看了江知心一眼,“先去冰敷一下。”
江知心鬆了一口氣,周時焱心中果然有自己。
“謝謝時焱哥哥。”江知心的臉頰已經紅腫了,那張清雋的臉此時此刻有些可怕。
她頭發淩亂,緊緊貼著自己的臉頰,眼睛也哭的發腫,她故作可憐巴巴的表情,反而稱得上是醜陋。
周時焱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便直接叫來了醫生。
醫生一邊擦藥,江知心一邊說道,“時焱哥哥,真的是我的原因嗎?”
周時焱臉色冷的可怕,“閉嘴。”
江知心抿了抿唇,委屈的閉上嘴。
等江知心擦完了藥,周時焱才開口道,“走吧。”
江知心臉上貼著繃帶,乖巧的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
江知意出了醫院後,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實在周時焱麵前打了江知心,但是她並不後悔。
如果不是不能,她真是想把江知心扒皮挖心,江知意深吸一口氣,斂去心中洶湧的情緒,她攔下一輛車,直接去了畫室。
R畫室。
畫室此刻隻有一個男人,正坐在畫架麵前畫畫,聽到開門的聲響他停下手頭的動作。
“知意。”他眼底劃過一抹錯愕。
“鶴然。”江知意唇角微勾,對著男人微微頷首。
孟鶴然柔順的頭發有些長,約莫到脖頸處,輪廓分明的臉上,五官格外秀氣,男人身著一套黑色唐裝,氣質如蓮如荷,讓人驚豔。
“你好久沒來
了。”孟鶴然唇角微勾,唇瓣中間的唇珠格外顯眼。
“嗯。”江知意粲然一笑,“手,治好了。”
孟鶴然一愣,“真的嘛?!”
他的喜悅不必江知意少。
孟鶴然是江知意學畫時候的好友,淡薄名利的藝術家隻希望自己獨自創作,便開了一家異常神秘的畫室。
而這家畫室,隻接待他的好友,江知意雖然之前手指有疾,但還是偶爾會來這裏畫畫。
“嗯。”江知意伸出手,給他看了看,女人手指修長,宛如上好的白玉一般。
孟鶴然忍不住笑了,“現在你可以好好畫畫了。”
江知意嗯了一聲,“但是我這次來,是想把之前的作品重新畫一次。”
“為什麼?”孟鶴然不解的蹙眉,“覺得畫的不好麼?”
“江知心要用那些畫作去參加畫展。”江知意微微斂眸,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嗯?”孟鶴然瞳孔赫然放大,“她要用抄襲的畫作參加?”
他臉上帶著一抹不悅,“她上次都進了一次警察局了,現在怎麼還不收斂?”
“人家背後畢竟有人。”江知意冷笑,“好了,不打擾你畫畫了,給我個畫架吧。”
孟鶴然頷首,給她拿好畫具,便重新彙到了座位上。
江知意拿起畫筆時,心髒都顫抖了一下。
多少年了……她終於又一次感受到了手指健全拿著畫筆的感覺,她感動得幾乎熱淚盈眶。
畫筆落在畫布上,盡管許久未畫,但女人的動作格外熟
練,好像她天生就會畫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