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山的垂著頭,“周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跪倒她原諒你為止。”周時焱語氣冷的可怕。
江遠山跪爬著到床邊,哀求道,“知意,爸爸錯了,原諒爸爸吧。”
他眼底滿悔恨,怎麼就挑到了一個周時焱正好看到的時機?他眼底滿是不甘和悔恨。
就因為江知意一個人,毀了他整個江.氏集團,他真的會殺了她。
江知意自然看得出男人眼底的惡意,她虛弱的輕笑一聲,“錯了?”
“我錯了。”江遠山抱住她的腳,哭喊道,“原諒我。”
江知意眼眸微眯,“滾。”
她的語氣冷的可怕,“別碰我。”
江遠山臉色鐵青,他忍耐住自己的怒氣,“我們好好聊聊,好麼?”
“周時焱,讓他滾。”江知意語氣淡淡。
“你怎麼能夠這麼頤指氣使的和周總說話?”江遠山緊促眉頭,怒罵道。
“滾!”江知意紅唇輕啟,“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滾吧。”周時焱吐出兩個字。
江遠山脊背發涼,那蒼老而渾濁的眼底滿是陰霾,他渴求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別讓我說第二次。”周時焱漆黑的眼眸冷冷看他一眼。
江遠山忙不迭的爬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緊閉。
周時焱臉色緩和,輕拂著女人精致的小臉,“難受怎麼不說?”
江知意臉色蒼白,後知後覺的恐懼湧上心頭,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落了下來。
“我怎麼說?”她唇
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說我差點被我的親生父親殺了麼?”
周時焱一把將她摟住,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發。
“沒事了。”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有我在。”
男人的懷抱寬厚而又無比溫暖,濃烈的麝香和淡淡的煙草味讓她頭暈目眩。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而又溫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淚,好像在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江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感受到男人微涼的指尖,江知意的恐懼似乎消散了不少。
“多依賴我一點吧。”周時焱聲音微啞,他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周時焱……”江知意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嗯。”周時焱溫和的嗯了一聲。
“不要走。”江知意眼淚不斷掉落,她坦率的撒嬌,讓周時焱眼眸柔軟。
“好。”周時焱薄唇輕啟,溫和的道。
他寬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江知意的哭聲漸漸微弱,平穩的呼吸聲響起。
周時焱將她放在床上,溫柔的掖著被子。
女人的睡顏精致,柔和的輪廓上鼻梁高挺,睫毛卷翹狹長,就像脆弱的天使,晶瑩剔透。
周時焱輕撫著她的臉,在額頭上印下一吻。
……
夕陽的餘暉鋪灑在女人的身上,江知意幽幽轉醒。
她抬眸,逆著光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光影下輪廓格外分明。
聽到聲音,周時焱摘下金絲邊框眼鏡,漆黑的眼眸格外溫柔。
他摁下摁鈕,關切問道,“哪裏不舒服?”
江知意搖頭,“江遠山呢?”
“想怎麼處理?”周時焱聲音低沉,宛如優美的大提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