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柯“嗯”了聲。
想起什麽，他找到周禾雅的號碼，撥了過去。
他需要為自己曾經的誤會說一句抱歉。
響了許久，周禾雅才接起來，她似乎料到米柯想說什麽，搶先說：“不用跟我道歉，當時我的行為換成是誰都會誤會，何況你並沒有說冒犯我的話。”
米柯仍然道了歉，“對不起，我並不知道。”
“好吧，我收下了。”周禾雅有些無奈，又說，“陸老師在你身邊嗎？再替我跟他說聲謝謝，另外替我轉告他，進行得很順利，案件已經受理。”
“好，我會幫你轉達。”
米柯由衷說：“恭喜你，也祝福你。”
周禾雅說話間，走出警局，外麵陽光很好，她微微仰起臉，任由陽光輕灑在自己臉上，嘴角勾起了燦爛的笑容。
“謝謝。”
掛掉電話，米柯轉過臉看陸彥晟，把周禾雅的話複述給他聽。
陸彥晟聽完，應了一聲。
米柯大概能猜到，“她弄大輿論，是在幫你？”
這場輿論的最後贏家，毫無疑問是陸彥晟。
陸彥晟糾正他的用詞，“應該是感謝。”
“你現在準備怎麽做？”米柯扒著他的手臂，好奇。
現場就他們、江晨和顧項邢四個人，陸彥晟沒隱瞞，輕描淡寫說：“我們安插了不少人在陸氏裏，可以趁亂行動了。”
江晨舉高手，笑嘻嘻插一句話，“我家和穆家也參一腳行不行？”
陸彥晟對陸氏毫無感情，對它的結局並不在意，淡漠說：“我給你我哥的私人名片，你們跟他談。”
“行，謝了。”江晨說。
陸彥晟隨意一頷首，目光轉到顧項邢身上，“男人的照片和地址報給警方了嗎？”
“給他們了，林隊已經帶人出發，再過一個小時應該會有消息。”
“其他人呢，有查到嗎？”
“沒有，之前在郊外找到了他們當時開的麵包車，但那兩輛車都是黑車，很早就丟了。全市的監控排查，隻有兩個星期前在三環拍到那個寸頭男有露過麵，之後再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躲避監控的。”
陸彥晟眼神沉了沉。
米柯把自己的手塞進他的掌心，“才一個月多月，沒那麽快找到人很正常，畢竟B市有兩千多萬的人口，地方還那麽大。
而且他們不一定還在B市，可能跑掉了，範圍擴大到全國，那就更大了。”
“我知道。”陸彥晟摸了摸他的臉，眼神恢復柔軟，將他的手握得更緊。
陸彥晟要給衛喬楓打電話，江晨沒再留下，“我先進去了。”
米柯揮揮手，“我們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