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柯做完台詞練習,從臥房裏出來,剛好聽見顧項邢向陸彥晟彙報,便問:“在哪裏抓到的啊?”
“幾個在J市,剩下的都在G省,打算出境。”
米柯:“……”
跑得這麽遠!
走到陸彥晟身邊坐下,陸彥晟把泡好的燕麥牛奶遞給他。
米柯兩手放在下巴,笑眯眯朝他開了朵花,捧著燕麥牛奶,又看向顧項邢,聽他繼續說。
“……差不多都認罪了,現在在做整理,然後移交檢察院,後麵就是判刑了。”
陸彥晟“嗯”了聲。
他捏了捏米柯放在身側的手,眉眼舒展,溫柔地注視米柯,“不會有人再找你麻煩了。”
米柯心裏一陷,軟綿綿的,“嗯。”
彎起一雙好看的眼睛,他傾身抱住陸彥晟,認真說:“一定快結束了。”
不管是羅彩英、陸知禮。
還是陸氏。
他們一定很快都會成為過去,不再是陸彥晟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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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兩個老人昨晚知道陸知禮被帶走以後,鬧了一個晚上,一個勁要陸漸鴻想辦法,他隻好找人去打聽。
早上收到消息,聽到羅彩英和陸知禮還涉嫌綁架米柯,陸漸鴻隻要稍微想象一下事情曝出去以後,陸氏要麵對怎麽樣的輿論壓力,他差點氣到暈過去。
把他們認罪的結果告訴兩個人老人後,他的臉色難看,又強調說:“這件事我不會再管,也沒空管。”
老爺子怒了,“他是你兒子,怎麽能不管!還多拿點錢去找人,爭取給他減刑!”
老太太哭哭啼啼,“羅彩英可以不管,但知禮可不行啊,哎呦,我的心髒好難受。”
陸漸鴻被兩個不講道理的老人氣到頭重腳輕,連忙扶住桌角,摸到椅子坐下。
這時,秘書拿了一份加急文件走進來,陸漸鴻放下按著太陽穴的手,從他手裏接過,撕掉快遞袋,取出裏麵厚厚一疊文件。
“這是什麽?”
“不清楚,早上剛收到,標了加急,我以為很重要。”
“加急?”陸漸鴻沒再說話,翻看起文件,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
全部看完,他的臉色完全黑成了鍋底,捏著紙張的手都在抖。
羅彩英,羅吳霖!
咬牙切齒念一遍兩人的名字,陸漸鴻脖頸的青筋暴起,喉嚨更是抑製不住發出“嗬”“嗬”的聲音。
他們怎麽敢!怎麽敢!
老太太還在那裏哭,對著陸漸鴻念叨,要他救陸知禮。
陸漸鴻耳朵轟鳴一陣,恢復聽力後,聽見她的哭聲,頓時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直接炸了。
伴隨“砰”的一聲,桌上的玻璃花瓶被掃落在地,玻璃飛濺到老太太身上,在她手臂劃出一道血痕,她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