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套上護甲,再逗逗小白,豈不是更添了幾分情調?
小白乖,所以,他要給小白獎勵。
隻給小白。
…………
牧白駭得厲害,雖然眼睛被捂住了,但他耳朵沒聾。
很清晰地聽見了腳步聲,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大約距離他們一步之遙,就停了下來。
他看不到來人是誰,但他知道,隻要來人眼不瞎,就必定能瞧見他二人。
也必定能將他二人幹的好事兒,盡收眼底!
可是,為何來人不發出聲音?
既沒有震驚到語無倫次,也沒有勃然大怒,拔劍怒指?
牧白小幅度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和清醒。他飛快地頭腦風暴了一番,然後,得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結論。
——必定是奚華做了什麽。
一定是!
可能是施法暫時蒙蔽住了來人的雙眼,也可能是設了什麽防護結界,生人勿近。反正不管是因為什麽,既然沒有那種聲嘶力竭的怒罵聲傳來,這就說明……來人根本就沒看見!
或許說是,還沒來得及看見!
牧白雖然不明白,屍蟲上腦的師尊,為何要這樣,但還是挺願意配合表演的。
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非常純粹。
攻略奚華,早日回家!
所以,牧白暗暗把心一橫,那原本還掙紮不已的尾巴,慢慢就消停了,一動不動,乖乖地纏繞在了師尊的腕上。柔順,乖巧,服帖,還又可愛。
奚華:“……”
所以……十年之後的小白,更是不懂何為廉恥?
竟來人了,也不覺得怕?
倘若不是因為,小白的手臂上,還有顆赤紅赤紅的守宮砂,都會讓奚華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小白深諳斷袖之道。
不!
小白不能這樣柔順,不能乖巧,不能服帖!
應該掙紮,大力掙紮,抵死掙紮!
一邊掙紮,還一邊羞憤交加到,淚水模糊了雙眼,用那雙水汪汪的,紅通通的,好像兔子一樣可憐,卻又漆黑的瞳孔凝視著他。
還滿眼充斥著痛苦,哀求,甚至是……欲|求不滿。
這樣才對!
“起來!”
奚華鬆開了捂住牧白眼睛的手,揪著他的後領,一下將人從石頭上拽了起來。另一隻手,自背後緊緊環顧他的腰肢。
將人死死禁錮在懷中,少年清瘦的背,緊貼在奚華的胸膛,那令人著迷的溫度,好似也透過薄衫,傳至了奚華懷裏。
生寒的骨縫,一點點的,被熱量填滿了,奚華恍惚覺得,自己似浸泡在了暖池中,四肢百骸都在向他傳遞著一種舒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