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撇了撇嘴,隻好不情不願地把腰帶抽了出來,雙手遞給了奚華,還不忘記說一句:“那我沒腰帶了呀,我的被師尊弄斷了。”
很快又在奚華冰冷的目光壓製下,把嘴緊緊閉上了。牧白低著頭,突然無比期盼著大師兄趕緊過來。
也許大師兄來了,師尊能稍微收斂。
脖頸驀然一緊,牧白一愣,抬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根腰帶。
啊啊啊啊,啊啊,該死的奚華,居然把腰帶係他脖子上了!
該不會要活活勒死他罷?
“師尊!”牧白雙手抓住奚華的手臂,狠狠搖頭,“小白罪不至死!”
“沒說讓你死,把爪子拿開。”奚華震開他的雙手,把腰帶係在了小白的脖子上,笑得無比溫柔,“不怕,師尊隻是給你立立規矩。”
“以後回了玉霄宗,萬不可像在家中一樣任性胡鬧,囂張跋扈了,山中規矩繁雜,稍有不慎觸犯門規,就要受罰。”
“師尊心疼你,不忍你再像蠻牛一樣,橫衝直撞。”
奚華說到“橫衝直撞”時,已經把自己的衣衫撩開了,手裏扯緊腰帶,一圈圈繞在了手腕上。
牧白被勒得幾乎窒息了,為了不被勒死,隻能跪著把身子歪過去,越是湊近師尊,脖子上的力道越輕,也就能舒暢呼吸。
反之,腰帶會將他活活勒死。
“真可憐,看來真是餓壞了。”
“這個也給你。”奚華把笛子送了過去,“師尊有的,都給你,師尊沒有的,也會想方設法地給你。”
“小白,嘴別閑著,餓了就吃啊,快。”
“不必見外。”
牧白:“……”
他這真不是見外啊。
……
林素秋等人幫忙將牧家眾人的骨灰收集起來,足足裝了五個大壇子。
然後選了個比較合適的位置,就地掩埋。
他吩咐一個弟子去通知牧白一聲,結果等人回來時,牧白卻沒跟來,一問才知牧白傷心欲絕,已經哭累了,在馬車裏睡著了。
眾人毫不懷疑。
把骨灰壇子埋好後,眾人都休整得差不多了,仍舊是林素秋駕車。
可他才剛一上馬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隱約好似聽見了哭聲,他忍不住開口詢問:“師尊,牧師弟他……”
“噓,小白已經睡了,別驚醒他。”奚華輕聲道,姿態懶散地仰著身子,一手搭在牧白的頭上,一手抓緊腰帶。
深邃漆黑的眼眸,死死盯著牧白的臉。
肉眼可見牧白聽見此話後,麵色更紅了。
小白很可愛,吃東西的時候,兩邊腮幫子圓鼓鼓的。
小白也很柔弱,跪都跪不住,抖得宛如秋風中的落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