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隻要敢稍微亂動一下,利刃就會瞬間出鞘!
然而對著他,一頓哢哢亂|捅!
牧白驚恐到連聲音都沙啞了:“師尊,收劍,收劍啊!小白罪不至死啊!”
“你罪不至死,但師尊想讓你死,這有差別麽?”奚華仍舊掐著他的脖子,冷笑著道。
牧白:“有,有差別,有差別!”
“你最好不要再反抗,因為,你越是反抗,師尊下手就越是沒有分寸。”
奚華不會冤枉小白的。如果這塊吊墜是玉石,翡翠,瑪瑙,也許,奚華就不會這麽肯定地斷言,吊墜是小白送給柳澄的了。
偏偏,這吊墜是人骨做成的,而且,還是和牧白有血緣關係的人的骨頭!
奚華不用太費力,隨意一試便知。
試問一下,有誰會把家中祖先,長輩,或者是其他血脈相連的親人的骨頭,製作成的吊墜,送給非親非故的人?
除非腦子裏有什麽毛病,否則幹不出來這種事情。他現在隻要一想到,柳澄把這個吊墜掛在脖頸上珍藏,就覺得惡心至極!
“你送柳澄人骨做成的吊墜,但你送過師尊什麽?”
“你告訴師尊,我們的小尾巴到底算什麽?!”
“師尊那麽憐你,愛你,寵著你,可你到底置師尊於何地?何地?!”
“師尊在你眼裏算什麽?你到底有沒有把師尊放在心裏?”
“師尊不過是問你幾句話,你到底跑什麽?!”
奚華抓著那枚吊墜,一拳頭貼著牧白的耳畔砸了下去,耳邊驟然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牧白嚇得閉緊眼睛,臉色煞白煞白的。
他本以為自己的臉都要被砸爛了,骨頭都得碎,可實際上碎裂的是師尊的手骨,還有師尊掌心裏,那捏成齏粉的吊墜。
“吃下去!吃下去!!”
奚華捏著牧白的臉,白生生的骨灰,混合著鮮紅的血,黏糊糊的一團,就這麽被奚華暴戾地往牧白的嘴裏塞。
牧白大力掙紮,死死咬緊牙關,被糊了一臉。骨灰混合著鮮血,氣味濃鬱的令人作嘔。他幹嘔了幾下,又嗚咽著哭了。
“不許哭!”奚華厲聲嗬道,“吃下去,師尊就原諒你,吃下去!”
“我才不吃,那麽髒!你怎麽不吃?”牧白大喊,“那可是骨灰啊!又不是糖粉!人家喝酒都知道整兩個菜,你讓我幹咽啊!”
“師尊何時讓你幹咽了?這不是給你配了血?”奚華有一瞬間想笑,但很快又更加暴戾地咬牙,“嚐嚐師尊的血,嚐一嚐!把嘴張開,快!小白最乖了,來嚐嚐師尊的血!”
牧白立馬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了。
“怎麽,你嫌棄師尊的血髒?是不是?你嫌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