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
他就不該勸!就不該攔!
竟該死的,引火|燒身了!
他的舌頭瞬間打結了,張了張嘴,阿巴阿巴了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個人驚悚得慢慢蜷縮成了一團,還不動聲色地離奚華遠了些。
不過很快,又被奚華抓著衣領,直接提溜回來了。
奚華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眼裏滿是審視的意味,故作陰狠地冷笑:“怎麽,你不願意?”
“我……我……”
“是你說,要師尊剜骨雕花,師尊應了你,你又阻攔。又是你說,心疼師尊,怕師尊疼,不忍心讓師尊剜骨,師尊又應了你。可師尊不剜骨,就隻能剜你的了,你說對嗎,小白?”
牧白幾乎快要把牙齒咬出血了,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奚華要剜骨,就讓他剜去唄,幹嘛攔著他?
現在可好了,這把火又燒回了自己身上,牧白想哭,他好想哭的,鼻子一酸,他差點就真情實感地掉眼淚了。
在奚華的咄咄相逼,氣勢淩人的壓迫之下,牧白狠狠抿了下嘴唇,然後才很小聲地道:“幹嘛,幹嘛要跟人骨過不去呢?剜骨雕花多沒創意啊。”
奚華心平氣和:“那你說,怎麽樣才算有創意?”
牧白開始苦思冥想,想了老半天都想不起來,有什麽事情能比剜骨雕花,更加有創意,哼唧了半天,也隻是說了句:“天……天快亮了,師尊,即便要剜骨雕花,也得回山再說吧?”
“不回山就不能剜了麽,這是誰告訴你的?”
“徒兒就是擔心師尊受傷,若是路上再遇見什麽危險,隻怕……”牧白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都細若蚊吟了,“那到時候,誰來保護不成器的小白?而且,在骨頭上雕花,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師尊如果一定想這樣……那不如等回山再說?”
“你是在關心師尊,還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都有的,但主要是關心師尊的身體!”牧白還是比較誠實的,抬起亮晶晶,淚汪汪的狗狗眼,滿臉真誠地望著奚華,“請師尊三思啊,師尊的胸肌那麽漂亮,沒有一點瑕疵,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他這話也是真的,奚華的胸肌確實好看,摸起來手感也非常好。
奚華有些開心了,但還是不夠,依舊板著臉搖頭:“你慣會蠱惑人心,為師不信你。”
“那這樣呢?”牧白鼓起勇氣,努嘴衝過去親了親奚華的左臉,“這樣夠了嗎?”
奚華搖頭,故作姿態地偏過臉,把右臉對著了牧白,冷漠無比地道:“沒用的,無須白費力氣了。”
牧白嘴角直抽搐,恨不得一巴掌蓋在奚華臉上,哪有人一邊冷著臉,讓他別再白費力氣了,一邊伸過右臉,讓他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