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牧白立馬蜷縮成一團,兩手死死護住自己的肚子,哭求道,“不會的,不會的!孩子一定會很乖,很聽話的!我和師尊長得都很好看,生下來的寶寶一定非常漂亮!”

“你是想用孩子,來威脅本座麽?”

“我沒有!師尊,我求求你了,師尊!不要傷害孩子!”牧白越發賣力地表演,聲情並茂地哭求,“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太貪心了,總是貪求師尊全部的目光!”

“……”

“我除了皮相還可以,哪裏都不好,師尊厭棄我是應該的,我不該鬧,不該耍脾氣,更不應該仗著懷有師尊的孩子,就恃寵而驕!”

“……”

“是我大錯特錯!”

“……”

“我不要名分了,也不奢求師尊還愛我,隻求師尊放這孩子一條生路!稚子無辜!”

奚華的神情複雜極了,竟一時分辨不出,小白到底是什麽用意。

到底是因為不舍得傷害師尊,所以,才挖空心思要離開師尊。

還是真的誤以為,師尊會傷害他腹中的“孩子”,所以,才千方百計地逃離師尊?

或許,自己終究是當局者迷,所以才遲遲無法分辨出,真與假,虛與實。

即便,奚華把牧白囚|禁在了寢殿裏,夜夜相擁而眠。

反覆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的每一處,裏外皆施,打上了獨屬於自己的標記。

可到頭來,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地得到過牧白。

牧白就好像是水中月,鏡中花,稍縱即逝,永遠無法真正觸碰。

又好像是沙子,奚華攥得越用力,流逝得就越快。

他越是努力想把人留在身邊,越是留不住。

這種患得患失,如履薄冰的日子,奚華是真的過夠了,他此刻就恨不得殺了牧白,將他的心髒剖出來,吞入腹中。

如此,他和小白就徹徹底底融為一體。

同生共死,永不分離了。

統子發出了驚悚的大叫。

【不好!小白,快跑!奚華動了殺機!他想要殺你!】

牧白一瞬間瞳孔劇顫,腦子都懵了,眼睜睜地看著奚華的手指,勾住了他脖子上的玲瓏玉。

細繩被拉繃緊。

隻要玲瓏玉從他的脖子上脫落,那麽,也就意味著,奚華當真是想殺了他。

連玲瓏玉都不再庇佑牧白。

氣氛瞬間一片死寂。

很久之後,奚華終究是慢慢收回了手。

起身背對著依舊發懵的牧白,冷冷道:“從即日開始,滾下峰反省,沒有為師的允許,再不許你踏上峰半步!”

語罷,轉身就離開了。

統子飛過來,把牧白攙扶起來,嘖嘖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