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白醫院。

白薊帶著疲倦的麵孔,親自給顧淺做了全身檢查,一身白大褂都沒有遮掩住他溫潤如玉的氣質。

如果說沈承睿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劍,漫不經心下,隱藏著淩厲的殺伐之氣,那白薊就仿佛是一個能撫慰人心靈的鄰家大哥哥。

“誰這麼狠毒?給小姑娘下這種虎狼之藥?”

白薊一邊已經叫來了護士給顧淺掛了鹽水,這才有閑時問。

沈承睿掃了白薊一眼,語氣冷淡:“廢話真多。”

“不願意說?人是你親自送來,難道是認識的人做的?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吧,誰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白薊對沈承睿的警告視若無睹,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她到底怎麼樣?”

白薊:“沒事,已經做了稀釋處理,等醒來,再熬個一兩小時,就能解了藥,不會對身體有損傷。”

沈承睿麵露不滿:“你這醫學界的天才也不過爾爾,連這麼個藥都不能馬上解。”

白薊差點沒有被氣倒,他一個已經連續二十小時手術的人,被他從手術室拉出來就算了,居然還被嫌棄,天理何在。

“解這種藥,最快的辦法就是做,要不要我給你關上病房的門?”白薊笑眯眯回應。

正在這個時候,床上的顧淺再次呢喃:“小舅舅,小舅舅,江恒不要……”

白薊神情一頓,隨後臉上樂開了花。

“江恒不是你外甥嗎?還喊你小舅舅,這是江恒那個未婚妻吧?顧家的小孤女。”

“知道了她身份,那就快點給治。”

“我這不是已經在治了嗎?藥效發作,我說了最快的辦法就是滾床單,不過這滾了,那傳出去豈不是你搶外甥的女人?”

沈承睿的臉色徹底是黑了。

“滾!”

“其實男未婚女未嫁,你要是喜歡,搶來也沒有什麼。難得你座冰山,有什麼在意的東西。”白薊嬉皮笑臉。

“我沒有在意。”

“得了,否認就是掩飾。”

沈承睿臉色越來越黑,他覺得是洗不白了,索性也就沉默不說話了。

見沈承睿不說話,白薊就顯得興意闌珊,原本以為沈承睿這是轉性了,誰知還是以前一個德行,算了算了,也不調侃他了。

白薊隨即起身,要走。

沈承睿又喊住了他。

“再幫我一個忙,讓她和死去的親人做一次親子鑒定。”

“為什麼要做這個親子鑒定?她爸媽都死了,難不成還有人懷疑她不是顧家親生的?”白薊皺眉,感覺嗅到了什麼陰謀的味道。

“不然換她的骨髓做什麼?”

“換骨髓?真的假的?誰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不對,我應該問哪個醫院哪個醫生做的,簡直就給我們醫學界丟臉。”白薊義憤填膺說道。

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收了錢給人違規做器官移植的黑醫了。

沈承睿卻是目光深沉的看著白薊,也不說話。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白薊被沈承睿盯得汗毛豎起問道。

“因為三個月前,就是你們醫

院給她打電話說有個人和她的骨髓匹配,然後做了這個手術。”

“真的假的?為什麼我是院長卻不知道這件事?”白薊大駭,自己的醫院,他這個院長都沒有辦法掌控,又是誰下的令做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