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病例我遇上過。”白薊的話,讓顧淺和沈承睿側目。
“你什麼時候看到過的?又是在哪裏看到過的?那人還活著嗎?”
“我剛剛回國接手公司不久吧,一個年輕女人來求助,說是她身上有蟲子,問我能不能將蟲子取出來。醫院所有的人全都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那女人,隻有我堅持給這個女人做檢查。”
“在她身上檢查出蟲子了?”顧淺好奇。
“我給她做了全身掃描,在心髒部位找到她說的蟲子。
那隻蟲子像是指甲蓋大小,也不知道是如何進入人心髒的,我看到的時候都感覺不可思議。
最後我們嚐試用麻醉效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蟲子取出來。”
“成功了嗎?”顧淺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人最後的結果。”
“失敗了,我們將人麻藥了之後,正準備開刀取蟲子,鑷子剛剛碰觸到蟲子的身子,那蟲子就往心髒裏鑽,我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患者死了嗎?”顧淺問道,似乎已經想見的結局。
白薊歎息一聲:“蟲子迅速的啃食了患者心髒,從患者鼻子裏麵飛出來,動作之快,讓我們根本反應不及。”
“蟲子呢?”顧淺又問。“你們有留意過蟲子最後是跑去哪裏了?還有沒有傷人?”
白薊想想都有些後怕:“蟲子沒有在我們醫院另外找宿主,而是
飛走了。我後來查閱了相關典籍,覺得這蟲子和傳說中的蠱很像。”
說起那件事,白薊還是很唏噓。從此之後的每一台手術他都是小心再小心。
因為他總覺得那場手術失敗,和主刀醫生的魯莽有著很大的關係。
如果事先就查到這是一隻蠱蟲,他就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用一場手術來證明自己。
最後還害死一條人命。
顧淺看出白薊的不開心,拉住了他的手:“白薊,這並不是你的過錯,而是下蠱之人的錯,咱們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玄師都解不開這個蠱,何況你那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呢?”
“我知道,可是身為醫者,當生命在我手中逝去,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體驗。”
“那是因為你對生命還有敬畏。”
這個世界有越來越多的黑醫,那些人身為醫生,卻做著不良勾當,收割人性命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些人將手術台上的人當作羊羔豬仔,收割人器官,那些人為了錢不擇手段。
但那些人也有一個統一的稱謂,叫做醫生。
這簡直就是玷汙醫生身上的白大褂。
當潔白染上了鮮血,沾滿了汙垢,那這些人就再也不是潔白的天使,而是黑惡暗黑的爪牙。
“對他身上的蠱蟲,你有什麼好建議嗎?”顧淺問道。
“暫時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最好是能找到母蟲的位置,這樣就能順藤摸瓜,抓到背後蠱師!”
白薊的話得到了顧淺和沈承睿的認可
。
不一會兒,主治醫師出去,叫來了江恒,將江啟銘的情況和江恒做了說明。
在得知江啟銘的腦袋裏麵有一隻蟲子時候,江恒整個人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