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兩人之間再有誤會,把顧慮都與鳳飛鸞說了一遍,鳳飛鸞雖有遺憾,但仍理解尉遲霄的想法,目光灼灼地望著尉遲霄說道:“那再等幾月,閻炎身死的消息一傳來,我們就成親,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
“自然。”尉遲霄頷首。
鳳飛鸞想起什麽,嚴肅地說道:“也不可以告訴別人我就是小啾,特別是許涼風那個家夥!”
尉遲霄忍俊不禁,點頭道:“好。”
鳳飛鸞總算鬆了口氣,本想再提一句神骨,又想起玄龍說要融合神骨尉遲霄必然會受苦,長睫微顫,還是打算等有了閻炎的消息再說。
若閻炎死了,以尉遲霄的天資,順利飛升不在話下,也就不需要什麽神骨了,省得尉遲霄受苦。
九霄似乎也很高興他們說開,在劍架之上輕微嗡鳴。
鳳飛鸞看了一眼九霄,抱著尉遲霄不放,耳廓微紅,附耳小聲道:“你說我可以留夜的。”
“嗯。”尉遲霄注視著少年秀麗的麵龐,眼底氤氳著墨色,平靜的嗓音微微喑啞:“想留多久皆隨你。”
鳳飛鸞揚唇一笑,手臂撐在床榻之上,仰頭去親尉遲霄。
那自然是不走了。
屋外萬籟俱靜,隻餘屋內燭火搖曳,將兩人投在牆壁上的身影拉長,交-織融-合在一塊。
長夜漫漫。
……
翌日,尉遲霄先行醒來,懷中的少年眉眼困倦,宛如樹袋熊一般抱著他。
尉遲霄稍稍一動,少年嘟囔了一句什麽,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
脖頸處些微癢意傳來,好似一路癢到了心尖,尉遲霄摸了摸鳳飛鸞的頭,用神識探了一遍鳳飛鸞的狀況,確認這回沒再單方麵采-補,而是兩人皆有益處的雙-修,微鬆口氣。
他看了眼天色,已到了去執法堂的時辰。
尉遲霄沉吟片刻,沒有起身,亦沒有開始修煉,任由少
年枕在他胸膛上酣睡,他則低眸,望著鳳飛鸞熟睡的臉出神。
鳳飛鸞是聽著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醒過來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問尉遲霄的心跳怎麽突然變快了,忽然發覺自己居然沒有變回小啾,猛然坐起身,驚訝地打量自己的身體。
“如何?”尉遲霄坐起身,問道:“可有哪裏不適?”
“沒有,問題就在這,我的精火怎麽反而更旺了?”鳳飛鸞迷茫不解地回頭看他,想起什麽,神色陡然焦急起來,拉著尉遲霄檢查他的身體,急急忙忙地問道:“尉遲霄,你還好嗎?你的毒怎麽樣了?有沒有更嚴重?”
尉遲霄按住鳳飛鸞的手,無奈地解釋了一遍什麽是正確的道侶間的雙修,這才安撫下差點心髒驟停的鳳飛鸞。
鳳飛鸞越聽,耳根越紅,最後整張臉都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