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時渺的篤定,秦月有些錯愕。

她總覺得,寶貝女兒自那次落水之後,人好像成熟不少。

她沉默了半晌,點點頭說:“媽相信你。”

這是她的女兒,就算是讓她丟臉又怎麼樣呢?

更何況,她現在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的女兒在落水之後忽然長大了,這種感覺讓她倍感安心。

另一邊。

時易跟著秦雪和秦靈的哥哥逛老宅的後院。

兩個人像是要故意在時易麵前賣弄,大談特談起最近京都的時事來。

說起古醫,兩個人紛紛表示,再過兩年就開醫館。

秦雪的哥哥秦楓轉頭看向時易,詢問道:“時易,你覺得呢?我到底是開中西醫結合的醫院好,還是幹脆隻開中醫館?”

時易還沒說話,秦靈的哥哥秦洛就笑了下,說:“二哥,這種事你問時易幹什麼?他在古醫上沒有任何天賦,跟著姑父從商去了,這些他哪兒懂?”

這分明是鄙視時易。

時易麵色卻半點都沒有變化,平靜地點頭說:“是,這些我是不懂。”

兩個人明裏暗裏嘲諷了時易好一陣,見時易都沒什麼反應,終於覺得無聊,找了個理由回去了。

兩個人走後,時易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那低眉順眼的神色頓時消散,臉上蔓開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然而眼神卻是冷的,帶著一抹淩厲的鋒芒。

但很快,那抹淩厲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期間路過了時渺的院子,隻聽裏麵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鋼琴聲,聽起來都覺得擰巴。

時易想起時渺飯桌上跟秦雪秦靈的對話,沒什麼表情地搖了搖頭。

說大話的人眼看就要出醜,偏偏自己還渾然不覺。

他不由得停了下腳步,想進去提醒一句。

但一隻腳剛邁進院子,他很快又退了出來。

那丫頭的脾性,早晚惹禍,不過關他什麼事呢?

時渺又不是他親妹妹,他要準備的事情還很多,沒空浪費在時渺這種人身上。

房間裏。

時渺的餘光看到窗戶外時易進來又出去的身影,不由得感到疑惑。

時易這是怎麼了?

她想了想,也沒追出去問。

她是重生回死後兩年的世界的,這兩年裏出了不少很火的流行音樂,所以她剛才按照譜子彈了一遍。

但試過之後她還是覺得自己更適合談古典音樂,就把流行音樂的譜子扔到了一邊。

至於司夜說的抄寫《上林賦》的事情,則被她完全拋在了腦後。

夜漸漸黑了。

汀芷別墅裏,司夜正在處理公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司夜沒有回頭,隻是問:“你說,死了的人還能再活回來嗎?”

身後那個人沉默著沒說話,足足過了有十多分鍾才終於吐出兩個字:“不能。”

“是了,不能。”司夜自嘲地笑了下。

一個小丫頭,他怎麼能覺得她跟那個人像?

這是對那個人的褻瀆。

身後的男人打斷了司夜的思緒,開口詢問:“姐夫,明天謝家會舉辦謝老太太的生日宴,我會去幫您拉攏謝家的人,您呢?要去嗎?”

“看情況。”

男人“嗯”了聲,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