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司夜有一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咳咳！”時渺再次咳嗽了兩聲，說：“第一高中在大學城附近，應該跟您不順路，我這就下車，免得耽誤你時間。”
時渺正要抬屁股，司夜的聲音已經傳來：“坐好。”
時渺彎起來的背，彷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直接摁直。
“去第一高中。”
“是。”
司夜吩咐完司機，扭頭看向她說：“不耽誤，我剛出差回來，今天閑得很。正好，我也要去一趟第一高中。”
時渺錯愕地問：“您去第一高中幹什麼？”
“總之不是去念書的。”
“……”
時渺的喉頭被噎住，一股鬱氣卡在那裏，不上不下的。
什麼意思？！嘲諷她嗎？
她恨不得現在就伸手掐死這個殺害自己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知道，單打獨鬥，自己絕不是司夜的對手。
好在接下去司夜再也沒說話，拿起一份財經報紙，就邊喝著咖啡邊看報紙，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時渺終於不用隨時緊繃應對司夜的打量，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多時，車子停在了第一高中的大門口。
時渺語速飛快地說了句“謝謝您載我，再見”，也不管司夜什麼表情，就直接飛奔下車，光速衝進學校。
瞿助理看了眼飛奔而去的時渺，有些好笑地說：“司先生，看來這位時小姐上次被夏少爺嚇得不輕啊。她怎麼也不想想，如果您真有心要對付她，她現在怎麼可能四肢健全地活在這世上？”
司夜一挑眉。
“不是因為那次。”
“嗯？”
“從第一次見我，她好像就很怕我。”
瞿助理很快接上話：“您的氣場，的確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當初我第一次麵試的時候見您，也是滿心忐忑。”
“她的害怕跟你的害怕不一樣。”
“啊？您這是什麼意思？”
司夜沒說話，心道：時渺的害怕，是純粹的害怕。
不像其他人，害怕中亦或帶著諂媚，亦或帶著好奇。
他沒再多想，扭頭問道：“校長呢？”
“應該馬上就到門口了。”
“嗯。”
話音剛落，校長易英傑帶著一眾高層領導引到門口。
司夜信步下車，校長的臉上仍帶著一絲病容，但卻是強打著精神說：“司先生，總算盼到您了。揭牌典禮就在一個小時後，您請隨我去辦公室喝杯茶吧。”
司夜瞥了眼校長，問：“易校長身體不舒服？”
易英傑誠惶誠恐地說：“是住院了幾天，但揭牌典禮您會出席，我怎麼能不到？”
司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道：“你們先去忙吧，我自己到處逛逛。”
“這……”
易英傑遲疑片刻，到底不敢違背司夜的意思，應聲說：“那我在辦公室等您。”
“嗯。”
……
另一邊。
在打鈴前最後一秒，時渺跑到了教室門口，喊了聲：“報告！”
講台上的班主任抬眼朝時渺看來，第一眼他就皺起眉。
長得這麼漂亮，一看就不是什麼學習的料！
校長也真是，怎麼一下就塞兩個不屬於A班水平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