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照顧許之盈一段時間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以後呢?
以後他有了老婆孩子,總不能還像現在這樣,對許之盈隨叫隨到。
這對他以後的伴侶不公平,對許之盈也不公平。
許之盈也應該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人,而不是一個可憐她的人。
“是。”副官應聲,開另一輛車去找封醫生去了。
封醫生是許之盈的心理醫生,許之盈從發病以來,一直是在封醫生那裏看病的。
而封醫生也是他跟許之盈的共同高中同學。
……
回到車上,謝允就收到了許之盈發過來的圖片。
那是一枚鑽戒,價值三十萬。
三十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鑽戒的意義非同尋常,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當做禮物送人。
躊躇片刻,謝允回複道:“這枚戒指不適合你,我會找一份更適合你的禮物。”
消息發送過去,許之盈沒有任何的回複。
他甚至能猜到許之盈現在的表情……
可是在這件事上,他不想讓步。
他閉了閉眼睛,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其實他跟許之盈剛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開心很幸福的,他們是校園戀愛,從高三畢業一直到大學。
但是到了後麵,他跟許之盈的感情就漸漸地出現了一些問題。
許之盈太愛他了,愛到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自己都在她的視線裏。
有時候他沒顧上看手機,晚回複許之盈的消息幾分鍾,許之盈就會大哭大鬧。
更甚至,他的手機長達一年多時間,除了家裏老太太之外,沒有任何女性的好友,因為全都被許之盈刪光了。
他的那些同班女同學,更是無一例外都被許之盈“談話”過。
更嚴重的一次,因為他午睡忘了開手機聲音,錯過了許之盈發過來的信息,許之盈直接在大冬天跳進了湖裏,用生命威脅他以後必須秒回她的信息。
也是那一次,他終於受不了那種壓抑的、完全沒有絲毫自己空間的不正常戀愛關係,向許之盈提出了分手。
許之盈的抑鬱症也是那時候患上的。
謝允更覺頭痛,吩咐副官開車回謝家。
隻有回到家裏,看到老太太慈祥的笑容,他的心情才會稍微好一點。
……
另一邊。
時渺坐電梯直達住院部的心肺科樓層。
她憑借著記憶找到易校長的病房,卻發現病床躺著的是另一個陌生的病人。
但她很快想到自己留過心肺科一位醫生的電話。
電話撥通後,對方很快就接聽了。
“喂,許嘉恒醫生吧?”
“沒錯,是我。時小姐,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易校長之前的病房的門口,但是病床好像換人了……”
“你等我一下,我現在馬上過來。”
“好。”
通話結束不到一分鍾,許嘉恒就跑了過來。
“時小姐!”
時渺對著許嘉恒一點頭,抱歉地說:“對不起,打擾你工作了。”
“沒有的事,我正好手頭沒事。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我剛才電話裏跟你說的事,我找不到易校長的病房。所以想問問你,他是轉院了嗎?還是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