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灰暗的雲層裏,一道人影被重重轟向海麵,驟然炸起百丈高的浪花。
遠處,兩頭百米巨獸在相互對轟,每一次碰撞都將激起數十米的巨浪。
一名銀發少年掙紮著在海平麵上站起,幽紫色的瞳眸漸漸晦暗。
他明白,如今他的狀態已然接近油盡燈枯。
但是他不甘,倔強的他抬起頭來,凝視著空中的男子。
“我很難以置信,全世界尋找許久的世紀之子竟然是你!”
男子自空中漸漸踏下,站在了距離少年不到五米的空中,居高臨下俯視道。
“為他們做到這些,值得嗎?你可是強者!蠢貨!”
少年沒有立即回話,隻是淡淡垂手而立,原本晦暗的瞳孔閃過一絲光芒。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
少年晦暗的瞳孔再次燃起璀璨的光芒,一股禁忌的力量再次湧遍全身。
“換掉你,不虧!!!”
“安倍晴明,給我死······”
恐怖的爆炸在二人中心突然出現,連空間都瞬間被壓碎。
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在喪失意識的最後一刻,少年笑了,笑的很大聲。
“狗幣命運,你還我的輕鬆日常!!!!!!”
-------------------------------------
時間回到幾個月前。
華國,漢城。
悶熱,伴隨著呼吸彌漫在身體外麵。
剛下班的白領社畜麻木的行走在烈日下,街道兩邊間隔很遠的梧桐拉下細長的影子。
葉下的陰翳裏,人們貪婪且忘我的進食那一抹涼意,頭頂昆蟲的聒噪也變得悅耳。
夏蟬在地鐵站口,迎來一位懶散的少年。
半死不活的鹹魚眼,濃重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黑眼圈,身體搖搖晃晃,扶梯上還在打盹,一副無論如何都睡不醒的樣子。
長相幹淨但也說不上清秀,除卻那副讓人看上去就想上去打上兩拳的死魚眼,一張臉平平無奇沒有絲毫記憶點
衣品也是糟糕的可怕,人字拖、黑色的長褲、發黃的白T恤,上麵還有著吃飯濺射上的油汙與汗漬,一根彎曲的不知來自身體哪個部位的毛發傲嬌的粘連在上麵。
“漢城的天氣還是這麼熱啊!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少年守在地鐵口,看著外麵的炎炎烈日,感受著背後地鐵站內帶來的徐徐涼風,不由泛起了嘀咕。
“多大的人了,非得要我去接她,就不會自己打車過來,能花幾個錢。”
拿起手機,查閱著缺德地圖,上麵說著444號公交還有十五分鍾才會到站,又看了看外麵公交站牌下也沒多少人,少年終究還是退卻了,想著等一會車快到了再出去。
正這時,手機突然彈出一則消息。
“夏澤,我快到站了,這麼熱的天,要是我出站看不到你,你就完了!”
言語之間滿是驕橫。
夏澤嘴角一勾,淡定回複道。
“巧了,這麼熱的天,我呀!不打算出門了。”
“你!夏澤,你信不信我出站看不到你,老娘我掉頭就回去。”
手機的那頭傳來女生暴跳如雷的語音。
夏澤淡淡的將手機拿遠,眉頭微微一挑,麵色不變。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總算不用見到你這個麻煩精了。”
隨手將位置共享打開,編輯文字發送,夏澤將手機揣進褲兜,不再去管手機的瘋狂震動。
陽光流下葉頂,稀疏的投射進樹下陰翳中的地鐵站口,透過少年的劉海,將少年的下半張臉照亮,其實如果單看下半張臉的話,似乎,顏值貌似還很能打?
少年靠在地鐵口的石台上,微微頷首,將眼睛埋入劉海的陰影裏,思緒卻是慢慢回到了從前。
他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漢城人,或者說並不是一個南方人。有時候他也在想自己究竟來自哪裏。
他從小在一個孤兒院裏長大,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孤兒院,走丟亦或者是原生家庭的拋棄。
父母對於他是一個模糊的概念,除了將他帶來到這個世界受苦並給他一個夏澤的名字,他對於他們沒有其餘的絲毫記憶。
而他從小頑皮搗蛋,孤兒院裏的小孩子都怕他,除了手機裏和他發牢騷的女生,他的朋友很少。
女生叫夏思楠,他們同樣都是孤兒院裏長大的。
夏思楠小時候性很軟弱,經常被其餘小孩子欺負。
是他將騎在她身上的搗蛋小屁孩拽下來,並且狠狠揍了小屁孩一頓,在那之後,他身後就多了一個小尾巴,一個愛哭的小包子。
後來,隨著年齡長大,他們都到了上學的年紀。
他的學習成績不好,而夏思楠的學習成績卻好的離譜,她憑借著出色的成績上了市重點初中,省重點高中,最後去了華國頂尖學府“華北大學”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