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地牢門口,看著遠處牢房被關著的,我曾經的老板光易和老板娘沮淋,以及他們的雙胞胎女兒。
一個女仆正提著一個桶在過道上走著,地牢裏十分的安靜,女仆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咚咚咚咚,仿佛每一步都走在人的心尖上。
她站在關押著光易一家的牢房外麵,獄卒見狀,打開了牢房門。
牢房門尖銳的吱呀聲瞬間充斥著整個監獄。
我慢慢走近,腳步輕輕,悄悄地靠近牢房。
獄卒看到了我,轉過來麵向我,低下頭閉上眼睛行禮。
而除了獄卒,其他人都沒注意到我的靠近。
我站在黑暗中,隔著鐵欄杆,遠遠看到,光老板一家四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捧著一個碗,碗裏都是不可名狀的糊狀物,拌著發黴的麵包和爛菜葉。
這桶裏的東西,看起來就不像是人能吃的東西,比我當時在牢裏蹲著的時候吃的差多了,好歹我還是有現煮好的土豆。
他們吃這些,很明顯就是廚房裏出來的廚餘垃圾,用來喂牲口的。
沒想到公主離開的消息一傳出來,監獄夥食就馬上變得連應付都不想應付了。
光老板看著碗裏的飯菜,臉上表現出明顯的不適,他又抬起頭看了看女仆的臉,好像想從她的表情裏捕捉出任何一絲絲的憐憫。
接著他跪下來抬起頭,抓著女仆的裙子,看著女仆的臉,輕聲問道。
“女仆大人,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幫我,跟您家老爺求求情,幫我們一家說說話,我們是被冤枉的,一旦我們能出去,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求求您了。”
女仆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表示。
一個大男人,屈膝在區區一個女仆的腳邊,讓女仆來找我求情。
這畫麵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我在一旁看著這情景,聽著這番話,差點沒給我笑出來。
我之前給你打工,你還把我當牲口使喚,現在可是攻守易型了~
也許以前的我看到這一幕,也許會有惻隱之心,可是現在的我除了想笑還是想笑,甚至想趁機上去羞辱一番。
不過我稍加思考了一下,要羞辱的話,現在,也許還不是時候。
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我這個人的原則,向來都是誰愛我我就愛誰,誰要害我,那我便加倍奉還。
在他們還沒注意到我之前,我直接轉過身,離開了地牢。
我慢悠悠地走進府邸,一路哼著小曲, 如今的我,錢有了,權有了,仇人也被我捏在手裏,還有比這天底下更快活的事情嗎?
我就這樣晃悠悠地,來到了書房,叫來了周可和蘇容。
我坐著,他們站著。
我語氣平淡,試探性地問。
“你們曾經交往過,是麼?”
這番話一出來,蘇容瞬間花容失色,周可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
他們沒做聲,那就是默認了。
我繼續說著。
“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們也不用裝得不認識。”
我開始施壓,緊逼他們的心理防線。
“......”
他們依舊沉默,沒有人敢正對著我的目光,很明顯,他們心虛,他們怕我。
既然怕我,那我就可以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來對待他們。
我接著前麵的話,說道。